兴茂起身走过去,亲自扶起对方,“以后林先生在面前,就不必如此多礼。”
对方感激道:“承蒙兴公看重,不过段栖鹄手下那五十精锐,皆是忠心于他死士,此行尚有他另外两名心腹,恐怕无法全权辖制作主。”
兴茂微微笑:“无妨,他将人都派出去,段家岂不就成空城,正是举拿下好机会。”
“今夜之后,且末城就要
“只要兴茂死,放眼且末城内,还有谁是对手?”
段栖鹄坚信自己判断没有错,因为他就是靠着自己几乎从未出错当机立断,步步走到今天。
林管事再无异议,只是担心段栖鹄安全:“们都走,谁来保护您?”
“把丙丁留下,其余人都跟你走。”段栖鹄冷冷笑,“兴茂想必不会这快反应过来,就算来,是人是鬼,总要拉出来遛遛,倒要看看,谁能在金刚指下毫发无伤!”
……
出手,只是直没找到机会,上回寿宴毒害失败,计不成,定会又生计,借着闹鬼事,先搅得满城风雨,再派人来杀,假称是厉鬼索命,自己不就可以置身事外?”
就在主仆二人说话之际,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杨记客栈后面那口枯井里还真起出具尸骨,看样子已经死很长时间,皮肉悉数与尘土同化,只余下白骨森森,附近百姓都跑去看热闹。
听说住在客栈龟兹王侄子,现在要将尸骨送到县衙去,让高懿作主。
林管事皱眉道:“主人,此事该如何处理,要不然,还是由小人去跟高懿通个声气吧?”
他也看出段栖鹄底气不足,二十年前在段栖鹄身上肯定发生过什事情,但段栖鹄不愿说,他自然也不能追问,只能尽心尽职帮主人排忧解难。
兴家。
兴茂春风满面,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段栖鹄虽然厉害,但他毕竟老,头被拔牙齿猛虎,是不值得畏惧。”他望着眼前之人,面色越发善可亲。“更何况,他已经众叛亲离,连你都背弃他,还有什资格当敌人?”
“兴公所言极是。”站在他面前人,拱手应道。
“昔年孟尝君门客三千,他皆视如亲友,礼贤下士,如今对你,亦如此,段栖鹄自视甚高,目中无人,连你这样跟他多年老人,在他面前还要自称小人,他凭什能在且末城与平起平坐?”
段栖鹄咬牙切齿:“不必,高懿胆小,但兴茂定会借机生事,上回仇还没报,不如这次并让他还,既然他等不及,那们就来个先下手为强。今夜子时之后,你带上五十人,前往兴家,务必将兴茂击必杀!”
林管事吃惊:“此事可要从长计议?”
段栖鹄有种说不出焦虑感,就像明知道敌人在哪里,却不能冲过去将对方杀掉样无从着力。
“来不及,兴茂想要独霸且末城已久,首要步就是除掉,幸好们也不是毫无准备,这些年让你训练这五十名精锐,虽说谈不上绝顶高手,但也能跻身流行列,兴茂毫无准备之下,单凭他身边那几个人,就算再加上那个扮鬼,也不是你们对手。”
这些年养尊处优,渐渐磨灭段栖鹄雄心霸气,但现在,随着这番话出口,他又渐渐找回点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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