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只是跳梁小丑不足挂齿,但他原本可以手掌控局面,却被突然冒出来冰弦破坏。
冰弦淡淡道:“方才得崔道长提醒,现在还个人情,有何不可?”
“很心动,但要段栖鹄私库,回头逼问他就是,用不着你来说,倒是你,”玉衡上下打量她,“姿色不错,若肯以身相代,或许还会考虑下。”
凤霄不耐催促:“你废话半天,到底杀不杀?”
冰弦微微蹙眉。
夜色之中,崔不去面色虽看不大明晰,但必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且慢!”
却居然是冰弦先开口。
她问玉衡:“你要如何才肯放人?”
玉衡:“让他先放兴茂!”
玉衡目光闪烁,对凤霄道:“堂堂左月局正使在手中,你若不放兴茂,便将他给杀,看谁损失更大!”
凤霄挑眉:“你既然知道他身份,那应该对也不陌生?”
玉衡冷笑:“解剑府二府主,与左月局,皆为大隋天子左臂右膀,代他出巡布哨,铲除*恶,能耐不小!”
兴茂、燕雪行等人,至此方知凤霄崔不去真正身份,不由面露惊诧之色。
凤霄:“看来你知道得不少,是谁告诉你这些?”
她先前以为凤霄与崔不去路,二人假扮夫妻,必然关系匪浅,如今看来却似乎不是这回事。
崔不去明明半点武功都不会,跟着凤霄来涉险,却被同伴抛弃,心里该作何感想?
她忍不住朝崔不去望去。
对方由始至终都很安静,甚至微微闭着眼,仿佛别人决定不是自己生死。
在诸多武功高手之间,他反应异常平静,平静到让人想要探究他内心。
冰弦:“他放不放兴茂,做不主,不过知道段栖鹄私库入口在何处,拿他来交换崔道长性命如何?段栖鹄雄霸且末城几载,敛财无数,比起兴茂也毫不逊色,应该足够吧?”
玉衡冷笑:“这病秧子艳福不浅啊,还有人抢着救他,你不会是看上他吧?”
单只这问,凤霄就知道玉衡绝对不会是玉秀和尚,能深得晋王信赖谋士,不可能是如此肤浅之辈。
但如果玉衡不是玉秀,如何解释两人之间相似之处?玉衡又是如何得知他们身份?
凤霄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玉衡:“自有消息来源,好教两位知道,这天下水深得很,并非你们可以手遮天,且末城本非隋朝疆土,你们想来浑水摸鱼,还得先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话间,原本出手去攻击燕雪行那几人已经撤回来,屋上弓箭手也都蓄势待发,段家更是里里外外被围三层,纵然凤霄武功高绝,可以全身而退,但他想要保住崔不去和段栖鹄二人,却很难。
既已被识破身份,凤霄索性不再压着嗓子说话,恢复原本声音,即便此时此刻,他依旧吊儿郎当,没有半点恼怒紧张:“你既然知道们身份,就该知道解剑府与左月局素来不和。等这次只是因为暂时目标致,才选择合作,你杀他,还得多谢你,为除去个麻烦,免得以后还得费神跟这老冤家斗来斗去。”
玉衡嘲讽:“你说得轻松,真要是把他杀,你回去要怎向你皇帝交代!”
说罢他加大手中力道,捏紧崔不去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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