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声中不掩焦灼愤怒,但他依旧压下这种情绪,让理智主导自己行为。
崔不去很欣赏这种人。
顾全大局,从不坏事。
“萧兄不必担心,听说且末还是有几个医术不错大夫,回头可以带令妹先去调养番。”他刚才被萧履所救,如果不关心下,就显得太过凉薄。
萧履苦笑:“她不是妹妹,是位世叔之女,幼时因术士说她命中有杀劫,必须离家清修几年,方可回来,家里人便将她送至黄山派学武,等二人十数年未见,去岁她家中长辈忽然求到这里来,说她从师门归家途中失踪,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恐有不测,请帮忙寻找,循着种种线索才找到这里来,没想到……”
他走到房间四周角落,将安置在那里几个香炉踢翻,那股能够挑动欲望香气顿时消散不少。
那头梅娘抱住萧履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辈子委屈都哭出来,另外几个女人还没从药效中恢复,就算这哭声,也没能让她们清醒半分。
崔不去微微皱眉:“萧公子……”
萧履苦笑下,表示自己明白他意思,伸手将怀中女子劈晕,把人放下,又走向其他人,准备把她们桎梏也给解。
“萧公子且慢,”崔不去道,“这些人久经折磨,骤然清醒可能会如你妹妹般,到时候们把这多人都起带出去,不如先将她们铁链斩断,待们找到出路之后,再回头找人来救她们。”
色,忽然大步朝其中张床榻走去。
“梅娘!”
被他叫名字女子回以泪光迷离神色,恍若未闻。
萧履飞快伸手,捏住她手腕输入缕真气,又在她面门与头顶几处穴道揉捏几下。
女子身躯震,表情慢慢从迷乱转为清醒。
对女人来说,遭遇这样事情,恐怕比死还难受,哪怕在风气更开放些北地,同样如此。
萧履点点头:“还是崔兄想得周到。”
他果然依照崔不去所说,将这些女子铁链斩断,但她们在这种欲香中沉浸已久,根本不是时半会就能慢慢恢复过来,没铁链也不会骤然清醒,哭叫乱跑,依旧躺在床上蹭着被褥,脸难耐,身姿撩人,只是身上斑斑青紫,新旧交错,不难想象曾经受过怎样折磨。
无论再多感叹,此时此刻也无济于事。
崔不去并非心软之人,萧履显然也没有那些毫无作用哀叹慈悲,两人不约而同开始在石室内寻找出路。
过片刻,崔不去听见对方轻轻叹声。
她看见眼前萧履,先是呆呆,等萧履又唤她几声,身体才猛地往上弹,几乎想要跳起来,面色由白转青,大颗眼泪迅速落下。
“七哥?!”
崔不去明白。
段栖鹄不仅把这里当做自己避难之处和最后退路,还将它当成寻欢作乐*窟,他囚禁在这里这些女子,恐怕都是良家女子,来必然是段栖鹄通过巧取豪夺手段掳来这些人,放在地面上容易见光,麻烦太多,二来此处不见天日,隐秘封闭,这些女人无力反抗,正好让段栖鹄为所欲为,满足他某种不为外人知扭曲乐趣。
自打入左月局,崔不去就见惯许多世间阴暗污秽,对此倒不算太意外,只不过他没想到,就连萧履亲属也会被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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