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去:“所以?”
凤霄:“所以,晋王对你单相思,求而不得?”
崔不去哼笑:“半月不见,风府主脑子都被稻草填满?”
凤霄哈声笑:“你不说也就算,既然说起来,倒想质问声,这半个月,为何处处躲着?”
崔不去不动声色:“何时躲过你?”
跟在晋王后面仆从都为崔不去捏把汗,晋王居然面不改色,闻言还点点头:“先生贵人事忙,自然理解,多亏你们这些中流砥柱,江山社稷才能稳如泰山。”
“二郎!”乐平公主与众贵妇人过来,在不远处朝晋王招手。
晋王顺势起身:“两位先聊,就不打扰。”
他朝凤崔二人拱手,转身便向乐平公主走去,半道上冒出个人,向晋王行礼,晋王认出对方似乎是上朝时打过照面小官,便点点头。
对方带几分讨好笑道:“听闻殿下要办芙蓉宴,在下也算有几分诗才,不知能否得殿下张请帖?”
颜韵在心头转念数回,默默记下崔不去三个字。
崔不去并不在意有多少人在看自己,也不在意这些目光之中善恶,晋王刚说两句,他就捂着嘴轻声咳嗽起来。
“这里风大,先生还是坐着说话吧!”晋王请人入座,举起酒杯朝两人敬,“今日难得凤府主也在,正好借花献佛,借着家大姐姐酒,多谢二位帮识破玉秀真面目,避免引狼入室,为祸深重。”
说罢,还不忘道:“崔先生身体不适,不宜饮酒,这杯干,你随意就好。”
他将酒饮而尽,崔不去果真只是举起酒杯略略沾唇就放下。
凤霄掰着只手开始数:“自从陛见归来,每回遣人去左月局,不是说你卧病在床,就是说你出门在外,后来亲自出马,登门拜访,你居然还是避而不见,怎?崔道长好生薄情,们夫妻也做过,抱也抱过,你却想过河拆桥不成?”
崔不去冷笑道:“所以你就三不五时去左月局骚扰,大前天嫌茶太苦太咸,嫌点心太难吃,婢女太丑,前天把左月局前厅花盆给砸,还放几只野猫进来捣乱,昨天又跟长孙打架,等明天,是不是又要弄伙地痞在左月局门口碰瓷?”
晋王淡淡道:“再说吧。”
便径直越上前,看也没看他眼。
凤霄将这幕尽收眼底,转头问崔不去:“你给晋王下什迷魂药,他对你态度,为何与他人格外不同?”
“有何不同?”崔不去不以为然,拿起个橘子慢慢剥开。
凤霄拿扇子点点那个被晋王抛在身后脸失落小官:“看见没,那才是正常晋王。他对,虽也客气,却没有像对你这样——小心翼翼,唯恐你半分不快。”
“晋王言重。”
晋王笑道:“已向陛下借芙蓉园,打算再过十日办个芙蓉宴,不知二位能否得空,赏光前往?”
今上五名皇子,全是皇后所出,偏偏最受宠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幺,而是排行第二晋王,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几乎从未有过逆境,上至父母,下至群臣,鲜少有拒绝他要求。
当然,晋王也极少这样盛意拳拳,主动邀请人。
遇上别人,说不定忙不迭就应承下来,崔不去却淡淡道:“多谢晋王美意,届时只怕没有闲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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