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娘看见崔不去出来,笑着打招呼:“凤公子,您醒,前堂有早点,快去用些吧,吃过饭咱们就入城,随去拜见祖父。”
崔不去沉吟道:“令祖贵人事忙,恐怕无暇接见等,不如就算吧,待文会那日,们还有机会拜见。”
崔九娘只当他怯场,忙道:“家祖父平易近人,慈祥和蔼,再好亲近不过,你放心吧,他最喜欢与年轻人说话,绝不会为难你们。”
崔不去淡淡笑:“没想到令祖在你眼里,竟是个完人。”
崔九娘没听出他弦外之音,凤霄却看出,崔不去眼底露出丝嘲讽之色,他哪里是在夸奖,分明是在说反话。
崔九娘祖父崔咏,膝下有四个儿子。
长子年过五旬,温厚有余,才干不足,但如无意外,将来肯定会继承家业。
二子在三十年前,就已英年早逝。
三子崔琳,资质平庸,有子女,女儿便是崔九娘,儿子则是崔九娘口中五兄,崔斌。
四子崔珮,素有诗才,性喜四处游历,广交朋友,是崔咏最钟爱儿子。
打从耳朵里堵上棉花之后,他就耳根清净,美梦之后,更是夜好眠,所有扰人聒噪之声悉数被摒弃在外面,直到翌日清晨自然而然睁开眼睛。
待他转身时,发现身旁凤霄已经不见踪影,门外隐约响起交谈之声。
崔九娘晨起洗漱,在院子里摆着古怪姿势,看见凤霄出来,不由眉目带笑。
“裴公子!”
凤霄走过去:“九娘练是五禽戏?”
“九娘,们先去用早饭,回头再找你。”
凤霄对崔九娘笑,趁着对方被自己迷得七荤八素,他拽起崔不去袖子便走,直走到前厅,方才缓下脚步,笑眯眯道:“你既
在博陵郡,崔氏门声名显赫,是当地望族,就连每任新郡守上任,都要先来拜见。
如今世家高门地位尊崇,即便皇权高高在上,对待这些根深蒂固世家,也得多几分礼遇,就连大隋皇族杨氏,本身也是关中名阀。这些豪强大族同气连枝,休戚相关,对皇权态度,也并非像普通老百姓那样只能抬头仰望,遥不可及。
所以崔家大体情况,自然也很容易打听,早在来到这里之前,凤霄就都知道得七七八八。
纵然其中还有什隐秘内幕,那也不是崔九娘这等小姑娘能知晓。
崔不去推门而出,便见凤霄与崔九娘在院中有说有笑,状若熟稔。
崔九娘不好意思道:“是,这是孙大夫教,刚学未久,让你见笑。”
凤霄道:“不必谦虚,也曾练过五禽戏,你这套,已算得小有所成,崔氏族素有名望,几百年来名家辈出,九娘既是崔家份子,必然也天资聪颖,点即通。”
崔九娘被夸得脸颊泛红:“裴公子过奖,其实们崔家,要说聪明,当属大堂兄崔斐,他生来早慧,十五岁时便已文采出众,闻名乡里,如今正与人道编撰郡志,前任郡守还想将大堂兄推举给朝廷呢。”
她言语之中不乏骄傲,凤霄含笑听着,适时插句:“你其他兄弟呢,想必也个个不凡吧?”
崔九娘摇摇头:“那倒没有,除大堂兄之外,其余几位兄弟,有早夭,有已经成家,如今与年纪相仿,又还在家中读书,就只有五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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