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心则乱,崔大郎就没有元三思淡定。
崔不去微微笑:“是不是胡说八道,就要问你自己。这件事,是你人所为,还是崔咏命你所为,崔家其他人也有参与,坦白从宽,你现在还有机会,但再过多会儿,就说不定。”
崔大郎勉强定下神,语重心长道:“阿阶,知道,你因幼年之事,对崔家怀恨在心,但崔家这多,不仅仅是为你母亲名誉,也是为保护你,若果你身世公诸于众,你能承受那些流言蜚语,指指点点吗?”
元三思忍不住插口:“你说什?什名誉、身世?”
崔不去翘起嘴角,以罕有和气道:“你们还不知这位新郡守旧名吧?他原本叫元省,是外祖父收弟子,也是余氏那位少小离家,杳无音信师兄。”
但今日是文会,与会者大多是文人,郡守既来与民同乐,自然不能摆着架子。
还有最重要,他见崔不去,莫名面善,依稀能想起昔日故人。
崔不去颔首:“再过片刻,会有场热闹,郡守不必插手,只管旁观即可,事后另外有事与你相商,还请稍安勿躁,不要急着离开。”
元三思很疑惑,没顾得上计较他无礼:“什热闹?”
崔不去看走来崔大郎眼,嘴角噙笑:“崔家私通南朝热闹。”
?”
崔咏淡淡道:“单凭你这首连诗都算不上文作,若今日老朽将余音给你,怕是旁人就要以为你是未曾谋面孙儿。”
众人阵哄笑,都道崔翁风趣。
凤霄不以为意:“文无第,武无第二,所谓好诗,见仁见智,谁也服不谁,但烂诗,却人人都能看得出来,你方才说全场之最,又没说是最好还是最差,也不算违反规则。”
崔咏抽抽嘴角:“这位公子,莫要胡搅蛮缠,你走吧。”
他说罢,毫不意外看见两人露出震惊莫名神色。
元三思是为他口中余氏,而崔大郎,自然是因为元三思身份。
原以为旧事旧人被掩埋黄土之下,此生不再得见天日,谁能料到有朝日故人重聚,死人竟还活着,已经失踪人,竟也改头换面回来。
半晌无言,崔大郎面色木然,实则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崔不去却没给他喘息思索
在崔大看来,崔不去站在郡守面前,神情态度行止,都有说不出违和感。
对方无官无职,更无家世倚靠,但跟郡守说话,却不亢不卑,甚至有些上峰对下级意思,真不知天高地厚。
可他刚刚走近,便听见那句“崔家私通南朝”,脸色刷就白。
“你胡说八道些什!”崔大郎下意识喝道。
元三思也很惊讶,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他很聪明,在没有摸清事情原委之前,不贸然开口。
所有人看凤霄眼神有些奇怪,不是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就是认为他故意哗众取宠,剑走偏锋博得注意。
唯独凤霄完全没放在心上,依旧笑意盈盈,崔咏让他走,他就真摇着扇子走,自有那些不在意他诗才如何仕女将他团团簇拥,问东问西,引得不少男人心生嫉妒。
新任郡守元三思看着眼前面带病容年轻人,挥挥手,屏退左右侍从。
“你有话和说?”
原本,介布衣,是没法与郡守如此轻易面对面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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