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是元三思。
玉秀道:“昨夜之后便不见人。”
凤霄笑道:“倒是见过他。”
见其他人都望向自己,他顺势把后半句说出来:“在冯
玉秀冷笑:“你自己是个断袖,便当天下人人与你样?若非看在楼主面上,早就将你杀。”
放眼在场众人,有掌管南方水运,有聚拢北朝财富,范耘学富五车,玉秀连突厥可汗都敢假冒,随随便便就能制造出场动乱,虽说他被崔不去坏好事,变成亡命之徒,但怎说也曾为晋王幕僚,宫闱内幕、朝廷机密总是知道不少。
单论阵容,他们这几个人,足以掀起惊涛骇浪,准备充分之下,改朝换代未必就不可能。
就算没有凤霄、崔不去加入,他们也可能会成功。
但这些人,原就是天南地北各据方豪雄,虽然因为同个目标而聚拢在起,但彼此谁也不肯服谁。
浪荡子弟外表下似乎有些不寻常,就暗中让人调查他,果然发现林雍背地里性情完全不是如此开朗活泼,他时常凌虐下人仆从,稍有不如意就以铁丝绞鞭伺候,每个月往别庄外运出尸体不止具两具。
林家原本是往来西域,做绫罗瓷器买卖,但在林雍接手之后,雁荡山庄就开始接手镖行铁铺等生意,可见此人完全不像表面上所表现出来那样简单。
京城再会,林雍见凤霄“失意”,几番试探之下,终于表明身份,趁机邀请他入十三楼,凤霄半推半就,将计就计,林雍原就对凤霄有些意思,此时更觉与他关系比旁人更为亲近几分,不知不觉从言语里表现出来。
“多日不见,云天风采依旧,令人倾倒。”林雍笑道,隐隐带着幽怨,“既然已经是自己人,你怎还少庄主少庄主地称呼呢,直接喊表字华雅便可。”
“叫习惯,时改不口!”凤霄哈哈笑,视线移至他身后人。“这位想必就是宁帮主吧?”
玉秀在晋王身边时,文质彬彬,秀丽安静,如今身份大变,也不再压抑脾气,他非但看林雍不顺眼,甚至几次与凤霄视线交集时,凤霄清楚瞧见对方狭长眼睛里掩盖不住杀气。
目之仇,玉秀从未忘记,但凤霄不是易与之辈,现在更加入云海十三楼,不是他想杀就能杀人,所以之前他只能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崔不去身上。
“好!”在林雍反唇相讥之前,范耘已经出言打圆场,“二位都是十三楼主事,纵有些许龃龉,大局当前,也该放下成见才是,今日楼主召们至此,其实是为即将举事做准备。”
众人皆是精神振。
范耘正欲再说,举目四顾,忽然问道:“四先生呢?”
宁舍缓步上前,拱手行礼:“凤公子人如其名,果然丰神如玉。”
他年过五旬,身材有些发福,不过双手掌肤色远比身上其它地方黝黑,看便知练某种掌上功夫,不容小觑。
林雍见凤霄与宁舍打招呼,根本不理自己,不由面露不快。
玉秀忽然道:“别人不爱与你套近乎,又何必自作多情?”
林雍沉下脸色,盯着玉秀,忽然笑:“你若是那只眼睛没瞎之前,倒也愿意对你好言好语,只可惜你现在已经人不如其名,你晋王殿下,是否也因如此,才选择丢弃你这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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