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不满:“凭什是?老子累死累活当那多天李十四,装那多天孙子,在栖霞山庄跟萧履打场,现在还得去当跑腿?”
崔不去平平淡淡哦声:“那去?倒是没所谓,就怕半路上不累死,去那里也挡不住别人掌。”
凤霄嗤之以鼻:“少跟来这套,让你乔仙去!”
崔不去:“乔仙受伤。”
“这幅。”崔不去指着自己面前幅,“落款是开皇三年十二月廿。现在这个日子还未到,李沿为何要提前署两个月后落款?再看画,你看这两人在野外交媾,远处山形地势,还有半山腰那座山庄,不正是们之前去过栖霞山庄吗?”
凤霄差点为他说“野外交媾”时本正经绝倒喷饭,为崔尊使不口吐恶言,他好歹忍住笑意,认真看眼画作。
“你意思,落款是灾粮数目?”
“至少是数目之。因为们去过栖霞山庄,用果来推测因,这幅画是最容易被看出来,其余,”崔不去望向屋内,“目前只能看出三个地方,分别是城中风云酒肆,赵氏茶坊,和丁家名下处别庄,其它估计要找个熟悉光迁县大街小巷所有楼阁屋宅老人,才能辨认出来,但们已经没有那多时间。第三处别庄位于城南郊外,现在已经被水淹过,可以排除,余下就只有风云酒肆与赵氏茶坊两处。”
凤霄奇道:“你怎认出这两处地方?”
女人,只有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面对面端坐,神色肃然,仔细研究。
确切地说,认真只有崔不去个,凤霄能坐绝对不站,能躺绝对不坐,他正靠在软枕上,支起条腿,欣赏这些从李沿家里搜出来秘戏图。
“你还真别说,要是李沿,绝对想不到还能往春宫图里藏账簿这种点子。”
“所以你暂时不会被母老虎满院子追着打。”崔不去头也不抬。
修长食指点点自己脑门,崔不去道:“来之前,看过光迁县舆图,城中各处分布大概记得,进来之后,又曾在城里走过圈,但也只能记起这两个。”
看过舆图,见过次,就能把名称与实地外形对应上,牢牢记得,别说两处,就算只记得处,都已经非常不起,因为包括凤霄在内其他人,处都不会去留意。
左月局其实不需要有其他人,只要有个崔不去,足矣。
凤霄其实已经无数次见识过崔不去这种本事,但每次他都会觉得意外惊讶,甚至有点儿佩服,因为崔不去留意,从来都不是别人会关心细节,这些细节看似无用,但说不定什时候就能派上用场,甚至,决定成败。
“风云酒肆和赵氏茶坊,你挑个。”崔不去道。
凤霄哈哈笑,调侃道:“也没想到崔先生对这些东西如此爱不释手,早知道你好这口,就给你送大堆来,保准看到你心满意足为止。”
崔不去反唇相讥:“如果里头画是你,不仅会喜欢,还会送给左月局其他人,保证人手幅,绝不落空。”
凤霄居然点点头:“那另张脸画成你,怎样?”
崔不去给他个“你想横着死还是竖着死”眼神,冷冷道:“知道账簿隐藏在哪里。”
凤霄顿时来精神,顾不上斗嘴:“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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