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来，两人
身影简直如同两道飘忽不定飞影，时而在半空交手，时而又出现在酒肆屋顶。
以快打快，以力制力。
足尖过处，屋瓦片片碎裂绷开，轰然作响中，整片屋顶彻底坍塌。
围墙裂开，齑粉四散，与下面原本已经被毁得差不多酒肆
道化为废墟。
二人浑然不觉，他们从酒肆打到
桃花长街上，脚下青砖石寸寸裂开飞起，受彼此真气制衡，悬于半空未落，仿佛成为两人角力道具，形成道围墙，把崔不去等人隔绝在外。
今夜势在必行战，因凤霄提前动手而发生。
崔不去跌落在地，他肩骨尽碎，边身体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
秦妙语知机过去，将人慢慢扶起，她轻手轻脚摸向对方伤势，想看看是否严重，结果却摸到手血，不由倒抽口气。
“
怀里有伤药，治内外伤都有。”崔不去道，“人颗，你给关山海和明月他们送去。”
敢情这位左月使是久病成良医，知道自己常常受伤，还随身带药。
萧履幽幽叹道：“个凤霄，值得吗？”
崔不去嘴唇动动，没发出声音。
但萧履看见。
他看见对方说是，值得。
凤霄动。
甩出数丈开外。
躯体落地沉重声响听得其他人牙齿酸。
“对你来说，才是你更大敌人，而不是凤霄。是皇后心腹，左月局办案，素来与诸多机密打交道，你不想将带走，严刑拷打，得到更多北朝秘密吗？”
崔不去估摸自己肩胛骨已经被捏碎，剧痛令他几乎无法完整说完句话，但神智却反倒因疼痛而更加清醒，他笃定萧履不会杀自己，否则现在自己碎不该是肩膀，而是咽喉。
“凤霄什
时候死都没区别，但个活着崔不去，比凤霄价值大多，不是吗？”
但凤、萧二人动作也忽然慢下来。
就像笔墨肆意挥洒千重江山延绵开去，线条在白纸上渐渐淡化，变作两块立于悬崖危石。
累卵危石，咫尺之遥，相对而峙，稍有不慎便坠入万丈深渊。
凤霄武功已经极高。
在将那两颗舍利子化为己用之后，他武功更上层楼，已臻真正宗师境
秦妙语不敢耽搁，赶紧摸出药瓶，倒颗给崔不去服下。
“要不奴家去酒肆里头找点水给您？”
“不必。”
看着凤霄那张脸自称奴家，崔不去感觉肩膀更痛，赶紧打发她去拿药给别人。
凤霄与萧履战局才刚刚开始。
他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动。
以他伤势，起码要再调息大半天，才勉强有战之力。
但他突然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乎化作轻烟流云，朝萧履掠来。
面对凤霄这样高手，萧履即使有胜算，也不可能拿大到手抓着崔不去，单手应战。
所以他自然而然松开人。
萧履温柔道：“你又不想投靠云海十三楼，要个宁死不屈崔不去有什用呢？”
崔不去闭闭眼，尽量不让疼痛影响气息。
“可以加入，还请萧楼主收留。”
萧履笑：“然后呢，成为下个范耘，背叛？”
“三年之内，帮你毁南朝。”崔不去咳嗽几声，面色苍白如鬼魅，“条件是，今夜你不能动这里任何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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