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吐出口气,模糊听见崔不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看来是真气狠。
但,这天气,也是真冷啊。
他为
若非如此,凤霄只怕没法支撑到回去。
崔不去冷笑,半分不同情:“二府主方才不是挺威风,怎现在快死?”
凤霄叹口气:“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若是真死,岂非辜负你那句值得?”
崔不去:“你若死,就让左月局挂上半个月大红灯笼,每天三挂鞭炮,张灯结彩,额手称庆。”
凤霄:“去去啊,女人口是心非是可爱,男人口是心非就是矫情,当然,你与那等俗人不可相提并论,但是,让你痛痛快快承认句舍不得死,就这难吗?”
那还不是普通内伤,与萧履硬碰硬那掌,几乎将明月所剩不多真气消耗殆尽,经脉脏腑皆被震伤,若不是萧履之前与凤霄交过手,有所损耗,明月只怕此刻已经没命在。
“三府主?”秦妙语不知道他在想什,还奇怪他突然直视前方目无焦距,跟中邪似。
“不行,好累,得睡觉。”明月喃喃道,闭上眼,躺在泥洼里不想动。
秦妙语:……
要扶上司起来,还是自己就这回去?
幕,浑身寒毛都竖起来,顿觉内伤更加惨痛。
“断袖分桃啊。”秦妙语声音很小。
她伤势是众人之中最轻,除酒肆之外,后来战役无须她出手,如今歇息阵,已经恢复些许,自然比别人更有精神追究这些细枝末节。
明月还未回答,凤霄先望过来,他杀气未退,不复平时调笑放荡,秦妙语被他盯,立时噤若寒蝉,直到凤霄转身离去,才长出口气,又小声问明月:“三府主,往后们还跟不跟左月局抢功劳?”
不问还好,这问,明月就觉得自己不仅头晕,还胃中翻滚,内伤更重,恨不能再呕出口血肉。
崔不去冷冷道:“你能说这多废话,看来身体还行?”
他话没说完,还真松手,毫不留情。
凤霄方才将力气都用在说话上,猝不及防之下,口气没上来,直接栽倒在地上,溅身泥水。
他五脏六腑犹如烈火焚烧,旦将注意力投注伤势上,立时连话都说不出。
素来爱洁凤二府主,连衣裳沾上点泥水都会重新换身新衣,何时有过如此狼狈时候?
她也很累,如果搀着明月走路……但就这回去,肯定会受责备。
秦妙语左右看看,寻处有屋檐干燥地方躺下来,心安理得闭上眼睛。
她也受伤晕过去。
崔不去站起来。
他只手被凤霄搀着,实际上也在分担凤霄大半重量。
他知道凤二素来胆大妄为,不将礼法放在眼里,可也万万没想到,凤二会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
退万步说,你看上谁不好,偏偏还是左月局首脑。
明月听说过崔不去难缠,但让他头痛万分还不仅仅是崔不去难对付,而是他背后左月局,还有帝后知道这件事之后想法。虽然帝后伉俪情深,可哪个帝王愿意自己手下勾搭到块去,这帝王心术平衡之策还用不用?
此事决不能再泄露半点口风——勤勤恳恳忠于职守明月甚至连后策都开始寻思开。
于是伤势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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