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合真叹
口气：“萧履也是个聪明人，可惜少些运气，若他投个好胎，哪怕生为南朝皇帝
儿子，现在天下大势，也许就截然不同。”
既然少运气，又偏偏遇上人才辈出北朝，就注定前路不仅坎坷，结局也未必美好。
与这样人合作，窟合真担心自己运气也会被连累。
“屠岸，
还未问你，你又为何突然想开，愿意与来中原？”
“突破瓶颈。”
他口中可敦，自然就是窟合真父亲沙钵略可汗妻子，东突厥皇后千金公主，如今已经改称大义公主。
这位公主以前朝宗室之女身份嫁到风沙之国，按理说也会像她许多前辈那样，娇滴滴难以忍受塞外艰苦，郁郁寡欢，芳年早逝，但大义公主非但没有如此，反而在北周覆灭之后，还能笼络到丈夫心，掌握王庭
部分权势，不可谓不聪明。
玉秀则曾是公主身边最得宠臣子，不过自从他被公主派往中原之后，窟合真跟屠岸清河已经很久没见过他。
听见这两个人，窟合真却摇摇头。
“屠岸，聪明分很多种。有些人只会算计眼前利益，有些人会在判断时为感情所困，大义公主是前者，而玉秀是后者。从前很看好玉秀，他这样人去中原，天生注定是要搅弄风云，很可惜，最后他功败垂成，若没有公主，玉秀反而能走得更远。”
会大吃惊，引为平生大敌。
但七王子窟合真却没有半点反应，是因为他武艺寻常，对这种只有宗师高手才能察觉气机牵引并不敏感，二是他与这人相处数载，俨然习惯。
窟合真终于放下车帘，再也没有兴趣往外看上眼。
“本以为大隋京城，应该是遍地俊杰，花红柳绿样子，没想到这里除城池大些，人穿衣裳鲜亮点，也没生出什
三头六臂，那些忙着挤进城人，全是平头百姓，看眼都不想看第二眼。屠岸，你说呢？”
屠岸清河终于睁开眼。
屠岸清河表情很平静，平静得像是仅仅在叙述件简单事实。
“当年突厥第高手狐鹿估也未能突破瓶颈。”
窟合真眼睛慢慢亮起来：“记得你当年闭关用三年，这次只花三个月。”
屠岸清河点头：
屠岸清河似乎很信服他话，闻言就微微点头：“看来七王子此行，心中已有人选。”
窟合真：“个聪明人非但需要有审时度势智慧，还得有不错运气，就看来，当今隋朝皇帝与皇后二人，都具备这样特质，如果他们继承人也能如此，那这个朝代，起码就三代有望。否则——”
屠岸清河：“否则？”
窟合真笑道：“否则，就算崔不去这样聪明人再多，又有何用啊？”
屠岸清河凝视他：“还以为七王子此来，与萧履邀请有关。”
“那是因为，七王子想看人，都不在此处。”
窟合真笑：“听说大隋贤才遍地，聪明人比比皆是，倒想跟他们碰上面，交流切磋，也不枉来中原趟。”
屠岸清河：“七王子眼中聪明人是谁？”
窟合真道：“天下聪明人很多，见过却很少，比如父汗，还有之前那个汉人使臣长孙晟。”
屠岸清河微微蹙眉，提两个人名：“可敦？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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