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弦想想:
宋捕役忙道:“是,报官姓郑,原是给雁荡山庄送菜,送二十多年,附近人全认识!照规矩,老郑每日卯时都要去山庄后门,把当日新摘菜给后厨,结果昨日他过去时,敲半天门也没人应,就推开门进去。”
照老郑说法,当时天气冷,风又大,他并未闻到很浓血腥味,推门进去之后,时也没看见人,就继续往里走,直到发现三具尸体。他双腿当时就开始发抖打颤,也不敢喊救命,生怕凶手还在里头,赶紧连滚带爬跑出来,二话不说就到县府报官。
雁荡山庄虽说地处偏僻,可到底还在城内,没出城门,县令听事关重大,赶紧让宋捕役带上衙门里所有人过去,结果就看到横尸遍野,不止那三具尸体,而是整个山庄人全死光,就连庄主夫妇,也死在自己寝室外面。
捕役这头说完,老仵作就开始补充。他是第二批过去,也就是捕役发现人死光之后,再让人回去请示上官,找来仵作。
验之下,仵作发现这些人死起码两个时辰以上,庄主林棱身负武功,其家传“雁荡十三式”虽然谈不上名震江湖,也绝不是寻常小贼能对付得,更何况山庄之中起码有十来个护院侍卫。
地里干什见不得光勾当,或掌握什要紧事情,被杀人灭口。
但林庄主现在已经死,而林雍身在左月局,他们不可能把人马上抓来问清楚,所以就只能先寻找这些人死因,以及杀害他们凶手。
裴惊蛰问:“雁荡山庄人全在这里吗?没有遗漏?”
共五十四具尸体,包括林棱夫妇和山庄仆从,其中具是解剑府派来盯梢暗探所扮山庄杂役,另外个则是左月局人。
无例外,全军覆没。
“这便是林庄主。”宋捕役指着其中个中年男人道,“们发现他时,林夫人和两名侍女已经死,胸口分别中剑,都是林庄主手上剑所致,林庄主自己也捅自己剑,居然还有口气在。”
当时宋捕役就疾奔过去,质问凶手,林棱像没有看见他样,双眼圆睁,面容扭曲,直直瞪视前方虚空,甚至还在笑。
“笑?”裴惊蛰惊疑道。
宋捕役点点头,心有余悸:“笑得瘆人,问他凶手他也不说,翻来覆去就直在说好美,念叨好几遍,然后便死。”
“会不会是个人名,郝美?”裴惊蛰望向冰弦,“冰弦姑娘,小试剑会上有这个人吗?”
裴惊蛰走到解剑府暗探尸身旁边,发现这两个人除致命伤外,身上还有抓痕。
这些抓痕都很深,可以看出是拼尽全力,生生将层皮都刮下来,可见动手时候是何等不留余地,把人杀死还不算,非得往死里折磨,这得是有多深仇恨。
裴惊蛰捏起其中名暗探手,看到他指甲缝内污黑黏连,其中根手指还粘着从对方那里抠下来皮肉,眼前不由浮现这两名同僚临死前歇斯底里在对方身上抓咬可怖情景。
“全在这里!”年轻捕役回道,“昨日清晨小人在衙门值役,正好遇见有人来报官,说是发生雁荡山庄出命案,小人连忙禀明上官,带着人赶过去……”
裴惊蛰打断他:“这说,案子是你最先发现?报官那人是谁,扣下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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