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去：“说。”
长孙：“凤霄逃狱
。”
崔不去：……
他正梦见凤霄将他点住全身穴道，连眼睛也不能眨，非要逼着他欣赏对方
出众风采，然后赋诗
首，才肯放他走。
坑人，崔不去是在行。
但作诗，他真没学过。
他火冒三丈，直接对着凤霄骂娘，凤霄哈哈大笑，掌推过来。
崔不去身体歪，醒。
……
正月十六，黄昏。
崔不去靠坐桌前，支额小憩。
他已经快要天夜没合过眼。
寻常人尚且撑不住，他却凭着过人意志力，生生熬过来。
屠岸清河没说话，但他脸上分明写着“以你多疑居然会相信他话”。
窟合真笑起来，面色愈白而唇色愈红，霞光斜铺进来，竟有种难言妩媚之色。
但屠岸清河知道，窟合真原本不是这个样子，这只是被蛊毒侵蚀，吸收精气之后，虚耗过度表现。
越是厉害毒物，反噬也就越强，从来如此。
“
自然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不过，在父汗身上也种蛊。”
势会令人沉迷自毁。”
窟合真哂笑：“那你师父呢？狐鹿估难道不是在永无止境武道追求中陨落？人欲望是无穷无尽，只不过每人想要不同。”
屠岸清河沉默不语，棱角分明下巴微有紧绷，显示主人不大痛快又不愿吐露情绪。
窟合真放柔声音：“屠岸，你自幼相识，虽然相处时日并不多，但在心里，你如故友。知道你关心，此事过后，心愿已，可以为你找来更多高手，为你试剑，让你更快前往武道至臻境界。”
屠岸清河：“你，到底想做什
？”
对面隐约坐个人。
崔不去定睛看，是长孙菩提。
“没点灯，怕扰你。”长孙道。
“有事？”崔不去揉揉鼻子。
长孙点头，又摇头：“没什要紧，你可以再休息会，只有桩小事。”
直到此时，稍稍松懈，原本打算整理思绪，却不知不觉坐着也睡过去。
红霞满天，从黄化紫，绚烂夺目。
光线点点黯淡下来。
崔不去眉尖微蹙。
这个姿势自然睡得并不安稳。
窟合真笑道，“自然有百种方法，让他不敢反悔。”
屠岸清河：“等你当上叶护，是不是又会盯着可汗位置？”
窟合真摇摇头：“没想那远。资历威望，都无法压服那些人，不可能每个人都去下蛊。比起威风八面突厥可汗，也许在后面运筹帷幄那个位置，才更适合。”
“最后次。”屠岸清河道，“这是最后次帮你。”
窟合真叹口气：“谢谢你。”
窟合真字顿：“要杨坚死。”
屠岸清河：“……他还有很多儿子。”
窟合真摇头：“他儿子年纪还小，都成不气候，没有他那样号令群雄魄力，宇文氏被取而代之，不忿已久，千金公主直撺掇父汗南征，杨坚死，南朝必也欢欣鼓舞，趁虚而入，到时候，北方定会陷入大乱，而突厥，正可南下占据大片地盘，统东西突厥。”
屠岸清河：“到那时，你已剩下半条命。”
窟合真：“父汗答应过，只要能办成这件事，就会给叶护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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