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岸清河沉默片刻:“何日?”
凤霄:“三年为期,三年后今日,峨眉山金顶见。”
屠岸清河言不发,转身
他身形已与剑光合二为,破入刀光!
须臾,光芒骤然炸开,绞在处两团身影蓦地分作两处,各自落在石壁悬崖凸起。
屠岸清河右肩斜下至左腹,裂开道长长血口,正往下鲜血滴答。
而凤霄手臂也多圈血痕,正渗透衣裳往外洇染。
两人脸色微微发白,显然不止受内伤。
个很难察觉差错,个微小失误,都有可能铸成败局。
而他不能败。
他身后还有个人。
漫天刀光盘旋而下,凤霄却静立不动。
他没有急着躲闪或应对。
当时范耘还曾亲身演示,虽然略有不足,又无法精确还原,但崔不去仍能从那寥寥几招里,看见当年第高手凌厉霸气。
而屠岸清河,这个在此之前从未踏足过中原青年,他武功虽然来自狐鹿估,又与对方有所不同。
常年在雪山上静修练武屠岸清河,心中除去武道,再无其它,纯净练武之心,也让他武功更为纯粹,虽然少几分霸道,却更多几分出尘之气。
假以时日,此人定然青出于蓝,成为代宗师。
但,那应该是很久以后事情。
屠岸清河认真点头:“既然这战不可避免,那,们就各凭本事。”
凤霄哼笑,二话不说,身形迅若闪电,倏地扑向敌人!
二人转瞬身影交缠。
人用刀,人用弦。
刀光炫目,远远压过敌人气势,凤霄袍袖扬起,在排山倒海刀气之中甚至显得势单力孤,摇摇欲坠。
再战下去,除两败俱伤,皆死于此之外,别无第二个结局。
凤霄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想带个人出去。
但他不会将这个想法说出,反是对屠岸清河道:“你心有牵挂,战意不诚。”
屠岸清河面色微变,显然让他说中心事。
凤霄:“不如改日再战。”
因为他还找不到对方所在方位。
布满视线刀光,实则都是虚影,但虚中有实,若无法分辨虚实,下把刀,很可能就会出现自己身体里。
凤霄忽然纵身而起!
他持剑迎向其中个方向。
身随剑出,剑与人合!
眼前他对手,比起他,并无半分逊色。
凤霄虽然极少涉足江湖,但他同样天资奇高,不久之前甚至刚刚突破瓶颈,更进步,成就武道至臻境界。
两人在此风云战,除崔不去之外,竟别无旁观者,未免有些可惜。
凤霄并无必胜把握。
他很清楚,自己与屠岸清河实力在伯仲之间,也就是说,两人胜负,乃五五之数。
但他袖中两道琴弦出,立时破开对方刀气,屠岸清河不得不随即变招,身形拔地而起,刀光以乌云盖顶之势澎湃推下。
凤霄从腰间抽出把软剑,手腕微振,灌注真气软剑旋即笔直刚硬,寒气萦绕。
刀光转瞬即至,形若猛虎下山,急欲捕猎而食,势不可挡,忽而又若天际雷云翻涌,狂风席卷,摧折天地万物。
就连离得稍远崔不去,亦觉杀气森森而至,绵绵不绝,令人骇然变色!
崔不去未曾见过数十年前风华正茂狐鹿估,但他曾听范耘说起过狐鹿估武功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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