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第批明军已经趟过并不太深河水,开始踏上右岸松软泥滩,岸边清军骑兵依然没有发起冲击,那泥滩对战马威胁太大,这也是他们始终没敢主动渡河进攻原因,旦马蹄陷入淤泥他们就成靶子。而且此时明军上岸数量还不多,他们还在等待,等待明军火铳手进入那齐胸深河中心时候,那时候抵肩射击会打湿火绳。实际上对他们威胁最大就是鸟铳,箭只要不是要害挨几支没多大事情,盔甲对这东西有很好防护,但被那鸟铳子弹近距离击中可是要命。
很快越来越多明军上岸。
这时候因为渡河影响,阵型不可避免地出现混乱。
北岸负责指挥清军将领举起手,他两旁所有清军骑兵全部端起长矛,控制着躁动战马用看死人目光看着还在匆忙整队明军,而就在这同时,明军阵型里鸟铳手们终于进入河水最深处,他们不得不双手高举起点燃火绳鸟铳,那清军将领露出丝笑容,他那举起手向下挥。
“
“杀!”
那个被王承恩臭骂将领吼道。
而现在他旁边就是王承恩。
他们前方是全部重甲刀牌手,密密麻麻就仿佛糖块上蚂蚁般拥挤在狭窄桥面,以盾牌护身,手中雁翎刀疯狂地劈砍着清军骑兵马腿,而后者手中长矛和柳叶刀也不断刺穿或砍入明军步兵身体,死尸不断从桥面跌落河水,但在后面密集士兵拥挤下,前面依然向前,而在他们战死同时,清军战马也在悲鸣着不断掉下桥,这里是真正血战,桥面完全变成血肉堆积。
“拿老子兵器来!”
“进!”
“进!”
……
明军阵型内,军官吼声接连不断响起。
盾,矛,铳,弓四层步兵在鼓声中迈开脚步,前排刀牌手持大型盾牌,后面多排长矛手持长矛,再后面多排鸟铳手,再后面多排步兵弓箭手抛射,其间个个将领和旗手维持着秩序,传递着命令,阵型最中间车载战鼓前,鼓手拼命挥动着鼓槌,中军帅旗代表着最高指挥权,个庞大战阵在空旷平原上缓慢推进,很快前锋开始进入宁远河。
那将领看看老王吼道。
此时老王和大批鸟铳手正站在桥头两侧,不断向对面清军开火,同样对面清军射出箭也不断落下,穿棉甲老王身上甚至还扎支,不过他仍然在举着他那支转轮打火鸟铳向对面射击。
“玛,太监也上阵!”
那将领啐口唾沫说道。
紧接着他接过亲兵递过来把板斧,吼叫着挤进桥上士兵中。
而就在同时,对面清军骑兵开始抛射,行进中明军步兵中不断有人中箭倒下。
但对面还有正在血战中皇帝。
所有明军步兵看着就像传说中那些绝世猛将般,带着身上多支插进甲胄箭杆,抡着狼牙棒不断将清军砸得血肉横飞皇帝,原本恐惧也都逐渐消失,皇帝尚且如此当兵又何惧之有?更何况抛射箭并不是致命,他们头盔和棉甲对这东西都能阻挡,而最具威胁直射则被前方盾牌阻挡,所以尽管不断有人倒下,明军阵型却没有乱,所有人都在保持着秩序向前。
很快前锋踏入河水。
而这时候,宁远河桥上激烈战斗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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