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刚带着小妾顾横波从淮安逃到南京,与吴伟业,钱谦益并称江左三大家著名诗人龚鼎孶冷笑道:“如今这世道,就是这些粗坯当道,北方那妖孽用着帮子胥吏,兵痞,贱民,满朝污秽,阖城妖氛,南方这李自成带着帮土匪山贼响马高踞庙堂之上,雪堂公,学生可不是说您和牧斋先生,若非有您和牧斋先生诸公,这南京城估计也就和那北京城般暗无天日,想当初在北京众正盈朝之时……”
龚鼎孶悲哀地长叹声。
估计又想起在睿王爷治下光明美好生活。
“如今说这些有何用,孝升,你是从北京逃出来,见识过那妖孽手段,如今河南沦陷,刘芳亮战死,刘泽清罹难,卢光祖弃许昌而逃,李过弃洛阳而逃,妖兵已
就在这时候,那艘载着寇白门画舫,从他们画舫旁边缓缓驶过,那上面几个酒客喝多放肆地吼叫着,那寇白门看来也喝多,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在那里高声歌唱。
看着这幕熊文举厌恶地说道:“好端端个锦绣优雅之地,却被这些恶客污秽清静,这寇白门也是越来越不知自爱,这与那些低贱娼妇有何区别?”
“保国公财尽人亡,寇白门重操旧业,此时怕也没得选!”
折扇男子不无唏嘘地说。
“梅村先生怕是没看清寇白门座上客人是谁吧?那可是新朝皇上爱将李来亨!”
“孝升还是如此洒脱!”
折扇男子回头说道。
“不知道回府后,顾横波问起来,孝升是否也能如此洒脱!”
席上另男子说道。
然后片哄笑。
南京,秦淮河。
“寇白门风采依旧啊!”
艘装饰华丽画舫上,个三十左右男子,手摇折扇看着对面画舫上个正在和几名客人豪饮美女说道。
在经历顺军破城洗劫混乱之后,这条堪称个时代符号河流已经恢复昔日繁华,夜晚灯光下,艘艘描彩绘金画舫轻缓移动着,夏末凉风中美丽歌伎伴着丝竹之声轻歌曼舞,酒客吟诗做赋声中不时响起那些名妓笑语,而在两边灯光照不到黑暗中,却隐约传来那些饥饿贫民哭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故事,在这条河流两岸似乎永恒地上演着。
当然,画舫上客人是不会在意这些。
旁边妓女掩口笑着说。
“哼,个粗坯!”
圆圆曲作者,原本历史上大清国子监祭酒,大诗人吴伟业鄙夷地说。
“粗坯?”
喝酒男子,原大明兵科给事中,大顺直指使,大清太常寺少卿,现在……
“雪堂公到!”
折扇男子突然看着外面说道。
几个人赶紧站起身,起走到画舫入口,此时外面岸边辆马车已经停下,个五十左右中年人,在侍女搀扶下走出马车,然后走上画舫舷梯,画舫上众人忙施礼说道:“学生见过雪堂公!”
“都不必多礼!”
前大明吏部稽勋司郎中,现在大顺朝吏z.府右侍郎熊文举笑着说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
男子身后另名儒生举起酒杯高喊着。
他怀中妓女笑着推那酒杯正好推到他嘴边,后者顺势豪迈地饮而尽,然后再次举起酒杯……
“明日愁来明日愁!”
说完他将酒杯随手向河水中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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