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
这是整个天津最有钱地方,长芦盐运使衙门两百多间仓库里囤积着无数白银,这里掌控大清国堪称财富命脉之长芦盐场,虽然比不上两淮盐造就扬州盐商富可敌国,但长芦盐商同样挥金如土,作为他们管理者,长芦盐运使衙门意味着什就不用说,几个胆大泼皮终于没忍住雪花白银诱惑,就在杨丰从盐运使衙门杀过去之后,他们首先踏着遍地死尸和鲜血跑进去,紧接着用口袋扛出沉重白银。
“老少爷们儿,撑死胆大饿死胆小,银子,这里是银子,库库银子!”
个泼皮发疯样吼道。
骤然间就像决堤洪水般,原本看热闹百姓带着狂热呼喊,不顾切地撞向盐运使衙门,转眼就如蚂蚁般淹没这片堆满财富仓库,狂欢般搬运着那些凭借垄断权,由官府*商层层盘剥,从他们身上压榨出来财富。然后越来越多人加入到这个行列中,甚至很快消息就传到天津城外,越来越多贫民在银子诱惑下忘记后果,忘记切,纷纷涌入天津城加入狂欢行列。
他们太穷。
,再加上次级衙门,比如府经历,同知,学政,河防乱七八糟大堆,此时刚刚在北京城烧杀炸死上万人妖孽突然进城,这些高高在上大老爷们光逃跑也足够堵塞道路。
至于抵抗……
这样妖孽谁能抵抗?
但这也正便宜杨丰,逃跑*员堵塞街道,可不正方便他杀嘛。
他抡开那根桅杆,就像拿着苍蝇拍打苍蝇样,沿着街道看见穿官服队伍直接砸就行,转眼间街道上就血流成河,然而即便是这样,那些逃跑*员也没人停下抵抗。
他们几乎从来就没有吃饱饭过,他们很多甚至就连蔽体衣服都没有,他们像牛马样劳碌,在农田里拼命耕作,在运河上拉着沉重漕船,在码头上扛着让他们连腰都直不起沉重货物,然而他们却只能在赤贫泥沼中世世代代挣扎,几乎永远没有希望,几乎永远暗无天日地挣扎,如卑微野草般生,亦如卑微野草般死。
历史从来不会记载他们。
书写历史人从来都是对他们不屑顾,或许当他们试图站起来时候才会给他们个鄙夷名字……
刁民。
但绝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是蚁民。
杨丰可算体会到英法联军感觉,在两边那些老百姓抄着手围观中,他就像杀群小绵羊般,杀着这些平日高高在上大老爷们,坐在衙门大堂上威风凛凛大老爷们此时也像群绵羊般任由他宰杀,奴化不仅仅是百姓,连这些奴化者本身也被奴化,整个满清实际上已经沦为个奴才时代,跪着才是真理,站着是异端,哪怕对敌人也要跪着,然而那些百姓却被震惊,他们第次发现这些自己往日畏惧大老爷们,其实是如此外强中干,很快两旁连叫好都出现,同样他身后拱北门处那些码头上百姓也出现,这些老百姓就像看戏样,完全事不关己地看着杨丰在城内不断杀戮着,仿佛他们是另个世界人。
但很快他们就不再围观。
因为杨丰砸到长芦盐运使衙门。
当长芦盐运使被桅杆拍在地上成饼子时候,几名泼皮终于忍不住。
这是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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