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王太守匆忙赶到。
然后他屁股坐在地上,在他面前石板街道恍如血洗,上百具残缺不全大食人死尸,杂乱得横陈在血泊中,成群结队苍蝇在死尸中萦绕,还有些没死,依旧躺在鲜血中哀嚎挣扎,但却没有任何人过去拉他们把,只能在那里等待死亡降临。而路边还跪着四百多被绳索捆绑着,在那里哆哆嗦嗦地低着头,后面那些赵家家奴拿刀看压,杨丰则坐在死尸堆里张胡床上,背衬着血色残阳端着茶杯悠闲地品茶,他背后六名铁甲上沾满鲜血安西军士兵控马而立。
“使君,你病好吗?”
杨丰敲着二郎腿,手端坐小茶托手端着茶杯,脸关切地看着王太守说道。
王太守深吸口气。
片地狱。
所有还活着大食人惊恐地尖叫着不顾切逃离。
“你看,很好解决!”
杨丰拍拍已经傻县令肩膀说道。
而在他身后,赵倩三百家奴手藤牌手横刀,肩膀上挂着捆人绳索,如同洪流般从院墙缺口汹涌而出,踏着遍地鲜血与死尸,开始抓那些逃散大食人,至于地上受伤没死,这些西赵蛮部落战士,则毫不留情地补上刀。而那六名骑兵已经凿穿大食人队伍,在街道上看热闹百姓混乱躲闪中,迅速调转马头开始再次凿穿,那些大食人根本无力阻挡,狂奔战马就这样在他们中间肆虐,连同马背上骑兵起在这大街上制造着更多死尸。
好歹他能当到岭南道采访使兼南海郡太守,那也是见惯大场面,大唐文官不是后世废物,这都是下马写诗上马砍人主,在适应下那浓烈血腥之后,他踏着遍地鲜血和死尸走上前,名重伤没死大食人还奄奄息地伸出手,估计是想喊他拉兄弟把,王太守很干脆地抬脚踢到边去。
“杨将军,你可知这南海市舶司年为朝廷贡献税赋是多少?你可知这些税赋都来自于这些胡商?你这样闹他们还有人敢来吗?”
他阴沉着脸说道。
“王公,比您更知道这些,而且比您知道更多,知道这些大食人在大唐采购货物,都是不可能有第二家提供,除大唐,谁也不可能给他们提供丝绸,茶叶和瓷器,他们除来这里买是没有别地方可买。还知道他们这些货物在耶路撒冷会以十倍甚至几十倍几百倍售价再卖给泰西人,喝茶这个瓷杯他们卖给泰西人,价格不会比个黄金铸造更低,喝这杯茶在泰西,说不定就连个小邦君主都喝不起。你看,
那六名骑兵盔甲很快就被大食人鲜血染红。
原本片白色长街,则同样迅速变为血红,流淌鲜血和支离破碎死尸间,那些大食人哭喊着亡命而逃,只是街道上聚集看热闹人群,成他们无法逾越障碍,尽管后者也是在逃离,但他们却堵塞道路,被挡在中间大食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怪兽样战马撞击而来,看着那横刀带着寒光落下。
县令欲哭无泪地看着这幕。
周围所有百姓也都在默默看着这场恐怖杀戮。
已经百年未经战火南海郡城内,血腥气味就这样不断弥漫开,伴随着大食人惊恐惨叫声传遍这座城市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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