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再次同样冲天而起。
……
唐军陌刀手们都疯。
他们带着恍如宗教般狂热吼叫,用膜拜目光仰望他们统帅,仰望那不断升起主宰战场神灵,然后同样像疯般不顾切地向前砍杀着,此刻他们血液在沸腾,他们大脑中什畏惧和顾虑都没有。他们看不到敌人长矛,他们看不到敌人射来箭斩落刀,甚至就连他们身上伤口他们都看不到,他们视野中只有那道神灵般光,他们大脑中只剩下砍杀欲望,刻不停砍杀,在那神光指引下,刻不停向前,砍碎任何阻挡,让切敢于阻挡他们都化作他们脚下烂泥。
这就是杨丰在战场上最大作用。
上看自己战果,只是在那里机械地遍遍不停重复自己动作,用威力强大弩箭不断将敌人射落马下。
几乎就在同时主动出击陌刀手撞上敌军洪流。
四千重甲陌刀手瞬间化作战场上绞肉机。
这些全身冷锻甲,根本不需要再意敌军刀矛弓箭攻击彪形大汉,吼叫着不断挥动他们手中那十五斤重陌刀,带着反射阳光,斩碎他们前方切,无论人还是战马,统统在这四千柄陌刀挥动中支离破碎,鲜血流淌战马悲鸣中,死尸和折断肢体随着他们前进不断在他们脚下堆积起来,颗颗头颅在他们脚下滚动,他们带着杀戮与死亡瘟疫淹没所有他们能看见敌人。
叛军依然在奋力冲击。
带起己方士兵节奏,让他们血液燃烧起来,让他们变成疯子,变成杀戮猛兽。
甚至不仅仅陌刀手,就连那些长矛手和神臂弓手也呐喊着直接加入进攻,后者同样有陌刀,只不过没有陌刀手那样重,但必要时候他们是可以补充陌刀手,整整八千唐军重步兵,就这样以丝毫不输西岸那些具装骑兵凶悍,牢牢把逃亡敌军堵在灞桥两边河滩上。
站在棵参天大树上杨丰,很满意地看着两处战场。
西岸战斗快要接近尾声,绝大多数叛军都选择投降,只有少数胡人骑兵还在溃逃或者顽抗,而部分赶到炮灰们已经开始抓捕那些俘虏,甚至还有部分炮灰干脆捡起地上弓箭和弩,打落水狗样加入对河滩敌军射击,毕竟他们也是河中军,些英勇干脆捡起长矛之类向河滩发起进攻。而东岸八千重步兵组成道钢铁墙壁,不但阻挡住敌军逃亡还在逐渐把他们压回河滩,后续赶到另外九千辅兵也加入战斗,这些辅兵实际上和战兵差距不大,只是他们原本就是作为预备队在后面距离远,哪怕同样骑马也赶到晚些而已,但本身无论装备还是战斗力,依然
他们别无选择,这些步兵完全堵死他们后撤道路。
而就在这时候,伴随着声长啸,他们头顶天空中个银色身影骤然落下,就在落地瞬间道弧光划个浑圆。
十几道鲜血喷泉冲天而起。
紧接着那银色身影在这飞溅开血雾中同样冲天而起,然后再次落向地面,地面叛军士兵惊恐尖叫着纷纷举起长矛,但那身影将手中盾牌向下,瞬间在片长矛折断声中撞入敌人中间,那银色弧光再次环绕他急速划个浑圆。
鲜血喷泉再次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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