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小心翼翼地说。
“那样话百万也有些少!蒲家也是占城来,焉知其在占城没有自己商号?而占城色目商人都是从大食而来,蒲家同样如此,又焉知他们在南洋诸岛没有自己商号?这种东西离开他们,南洋那些土人是没有能力运出,南洋各岛各有其主,蒲家有足够选择权,这样他们在南洋收购应该极其廉价,但他们在大宋却几乎是垄断,这样垄断商恐怕拿走都是九成利润,百万贯家产就纯属笑话。此事你就不用管,由亲自去查下蒲家,如果真得就百万贯家产,那也就没什,若其中真有什徇私枉法,那会让他们后悔!”
杨丰恶狠狠地说。
“国师,这种小事无需您亲自前往吧?”
贾似道愕然道。
些敢于反抗,反正倒霉不是他们,可惜他们幻想终究也只是幻想,想靠宗教税解决大宋财政危机根本不可能,这只能说是让贾似道缓口气。
呃,贾似道很快会再缓口气。
“国师,这绝对是有人故意挟私报复,蒲寿庚虽然豪富,但家产两千万贯根本不可能,全国财税才不过几千万贯,最多时候才不过仅仅万万贯,泉州市舶司每年上交税收也不过仅仅百万贯,蒲家虽是泉州最大海商,但其家族每年收入总不可能超过市舶司税收吧?之前当地*员对蒲家财产统计,各处产业加起来,总共也就才不过百万贯而已,按照十分之补交,蒲寿庚和其兄已经上交十万贯税款,那蒲家在泉州经商多年,仇家肯定数量众多,生意上对手也恨不能其倒下,这些人为对其进行打击,肯定无所不用其极,故意检举并夸大其财产很正常。”
孤山昊天上帝宫内,贾似道脸惊悚地说。
好吧,国师这里得到检举,泉州色目商人,前任提举泉州市舶司蒲寿庚,还有其兄蒲寿宬二人,家产总计逾两千万贯……
“不光是为这个,还想在泉州寻访下,看看有没有熟悉海路能前往台湾。”
杨丰说。
“台湾?”
贾似道脸懵逼。
“就是毗舍耶,地图
这是个骇人听闻数字。
要知道这时候朝廷年财政收入也才不过几千万,蒲家财产居然超过朝廷年财政收入四分之,这立刻引起国师震惊,更令国师震惊是,蒲家通过贿赂当地*员,居然最后评估出仅仅百万贯,这样只需要交十万贯就蒙混过去,使国家损失税收高达两百万贯,这简直是太丧心病狂,对于这种窃国而肥巨蠹必须严加惩处……
“你确定?”
杨丰脸威严地说:“据所知那蒲家乃是占城来色目商人,把持南洋香料贸易十余年,而那香料是何等,bao利你或许不知道,这里可是清楚很!那香料在南洋就如野草般,可以说漫山遍野皆是,其廉价就如松塔般,随便怎采摘都行,只要晒干运到大宋,那就是千倍利润,蒲家把持此贸易十余年,仅仅积攒下百万贯财富,这也未免太奇怪吧?”
“呃,国师,蒲家只是个转手而已,那香料据说都是南洋番商在各地采购,然后运到占城出售给当地商人,蒲家商船再从占城运来,他能够获得利润只是其中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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