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索率领两万金军就在河阳带,之前也是他率领部下击败范致虚二十万大军,同样也是他在和依旧控制洛阳孙昭远不断交战,牢牢控制至关重要河阳浮桥,所以这条路线上安全,唯威胁就是孙昭远,另外宗泽所部也在攻怀孟带。
但他们两家都没有能力阻挡十几万金军撤退
但问题是他们也已经不好退。
他们原本是东西两路夹太行山南下,斡离不从幽州沿着真定,相州这条路线南下杀到汴梁,因为当初宋军烧毁连接浚州与滑州天成,圣功或着说三山浮桥,所以现在想北撤必须以船渡,而船渡关键点是滑州带以李固渡为主几个渡口。
但目前宗泽已经完成对河北各军整合,总计至少五万大军卡在李固渡。
他部下不是那些兵无战心宋军,而是由那些对金军可以说满怀刻骨之仇河北流民和义军组成,这些人战斗力并不弱,之前就已经多次和金军在汴梁外围交战而且互有胜负。更重要是他们还有条滔滔黄河,这时候黄河已经不是冬天金军南下时候,随随便便弄艘小船甚至扎个筏子就能渡过,虽然还没有真正进入汛期,但这时候黄河也已经浊浪滔滔。
严重缺乏船只金军想要在五万战斗力不弱宋军堵截下,短时间内安全渡过黄河几乎不可能。
“此辈皆衣冠士人,杀之可以,何必又辱之?”
张叔夜叹息道。
此刻台上受审已经换成前御史中丞秦桧,可怜秦中丞顶着个面目全非猪头,还有破破烂烂满是血污泥垢宫女装,痛哭流涕地跪在台上被几个壮汉按着还求饶呢,那形象也是相当滑稽。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切难道不是他们咎由自取?”
杨丰冷笑道。
而那里离汴梁很近,城内步兵完全可以压过去。
所以这条路不能走。
剩下就只能走河阳。
而这也是他们唯可选,从汴梁向西至郑州,过汜水关渡洛口,在孟津通过浮桥渡黄河,向北到济源折向东,然后向北过天井关出太行山至泽州再穿过上党至太原,这是粘罕当初南下路线,现在他要回去也必须走这条路线。
沿途郑州,河阳,孟州等地全都在之前就向他投降。
张叔夜看看四周那些狂欢样百姓,忍不住又叹口气,很显然自此以后官府在百姓中威严也就荡然无存,老百姓都能把卿相拉出来公审然后当众斩首,这以后还能有什官威,造反做乱杀官是回事,这样照着朝廷律法公审处死又是另外回事。这开个很坏头,生杀之柄不再操之于官府,而是操之于百姓,日后肯定会有老百姓习惯这种方式,以后再有事情百姓就会依照这个例子,而官府如果不想激起大规模民变也只能忍受。
虽然这样确可以避免让官家和他们手上沾这些人血,可付出代价也实在有些大,这很难说是不是得不偿失,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无能为力,说到底这汴梁城已经不是朝廷能控制,这座城市完全控制在国师手中,国师没造反这就已经很令人意外。
“国师还准备让金军围城多久?”
他看着被六甲正兵拖起来,就像拖死狗样拖向断头台秦桧,多少有些不满地问杨丰。
金军实际上已经开始准备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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