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匀妆,周旋少,只为五陵正渺渺。胸上雪,从君咬,恐犯千金买笑。”
歌声把正在观看凌池和石青璇引进个音乐奇异境域里,她那婉转诱人嗓音,透过不同唱功腔调,呈现出某种丰富多姿,又令人难以捉摸深越味道,低回处伤情感怀,仿如澎湃海潮般把所有人心灵大地全淹至没顶。
但最使二人不能自己,仍是她那种“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不经意地流露出来放任自然美态。
曲既终。
乐声倏止。
“凌岛主,可否随意弹奏些曲调?”尚秀芳起身后说道。
还有事呢?
凌池点点头:“好。”
双手放在琴弦上,随意拨动几下,便是十分悦耳旋律。
尚秀芳就此载歌载舞起来。
神里充满热情:“凌岛主这支曲子真好……真好,让秀芳想起小时候生长地方。”
“秀芳大家喜欢就好。”凌池微微笑,道:“不知秀芳大家可有新作让等品评?”
尚秀芳表情僵,微微苦笑:“原本是有,只是听凌岛主这两支曲子,却是不敢献丑。”
“无妨。”凌池说道:“相互交流而已,还请秀芳大家莫要藏拙。”
“凌大哥说是。”石青璇微微笑,心说:可不能只让人出丑,你别想跑。
隔好半晌后,二人纷纷鼓掌,连声赞叹。
石青璇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不知秀芳大家,此曲是出自何人手笔。”
尚秀芳轻垂螓首,显露出如天鹅般优美修长粉项,柔声答道:“青璇大家请勿见笑,此曲乃秀芳所创。”
“果然如此。”石青璇轻叹声,也是服气。也许在乐器造诣上,尚秀芳不如自己,但在歌舞范畴内,她却是远远不如。
要是做个比较,石青璇是个纯粹音乐家,可以在许多高端场所开音乐会;而尚秀芳则是全能艺人加偶像明星,每年至少三百二十场演
凌池微微愕,没想到尚秀芳居然是又唱又跳。
此时尚秀芳玉脸没施半点脂粉,可是眉目如昼,比之任何浓妆艳抹都要好看上千百倍。没有任何簪饰就那随意挽在头上秀发甩动,纯净美洁得令人心醉。
只听她唱道:“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当初姊妹分明道,莫把真心过与他。仔细思量着,淡薄知闻解好。”
她唱腔透出种放任、慵懒而暗透凄幽味儿,别有番无人能及清绮情味,声腔技巧均没半点可供挑剔瑕疵,配合动人表情,谁能不为之动容。
“洞房深,空悄悄,虚抱身心生寂廖。待来时,须祈求,休恋狂花年少。
“好吧!”尚秀芳被称为天下第才女,还是有几分自信,起身道:“凌岛主曲乐已达登峰造极之境,秀芳自愧不如,但秀芳自忖舞技尚可看,不如秀芳便为二位舞上曲,以祝雅兴,如何?”
“好!”凌池眼睛亮,跳舞啊!还是正宗隋唐舞蹈,怎能错过。
石青璇微微撇嘴,终究是让尚秀芳化解出丑危机,但没办法,谁让她才艺都在曲乐,而不在舞蹈呢!
她之所以只是大家,而不是天下第才女,就因为她才艺过于单,不如尚秀芳那般什都会,什都精。
在任何时代,全才都比专才吃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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