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也懒洋洋下来。
虽然两人都看起来挺正常,但陶鹿就是莫名觉得氛围不对,这些天话都不怎敢说,不过临到分别,陶鹿欲言又止半天,还是小心翼翼道:“师兄,你真不和回山吗?师父师弟他们都很想你……”
眨眼九年过去。
他实在不忍心师兄个人继续留在浮丘山,若这里都是痛苦回忆,留在这里岂不是对自己折磨?回到云间阙,才可以治疗自己心伤啊,可是师兄所作所为……有时候甚至让陶鹿觉得,师
陶鹿张口就要说话,忽谢怀抬起眼眸,淡淡看他眼。
陶鹿只觉得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半晌,讪讪别过脑袋,也,也许是他想多,师兄怎可能是恃强凌弱人呢?
他不是怕师兄,只是坚信师兄为人,师兄绝不是那样人。
定另有隐情!
谢怀若无其事收回视线,然后坐在车上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作茧自缚啊!
………………
陶鹿个人坐在马车上,车上都是各种零食,他托着下巴无聊看着外面,师兄和方黎到底何时回啊?他个人很无聊好吗……
陶鹿幽幽叹口气。
就在他快要无聊到睡着时候,师兄终于带着方黎回来。
如此无情。
如此可恨。
就连这点,也还是模样。
装这久乖,不过是为此刻。
为离开。
方黎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兢兢业业装那久傻子,就是为放松谢怀警惕,谢怀为何还这快就找到自己?
难不成他直在等着自己跑?
来不及多想。
先应付过去再说。
方黎蓦地眨眼,眼眶就红,他哽咽道:“娘,看到娘,要娘……”
方黎有气无力躺,闭上眼就开始睡觉。
既然时溜不,那就随遇而安吧。
………………
十天后,马车在浮丘山脚下停下。
谢怀下车。
方黎副委委屈屈模样,神色低落耷拉着脑袋,师兄依旧是那副淡漠面容,好像什都没有发生。
可气氛就好像哪里不对……
陶鹿顿时心里咯噔,难道师兄欺负方黎?
人家只是个傻子啊,你让着他点怎?怎可以欺负个傻子呢?他顿时气呼呼看向谢怀,就算你是敬重师兄,也不能做恃强凌弱事啊!
欺负傻子岂是正道所为?
而,却再也不会上你当。
谢怀衣袖下手指微微蜷曲下,生生克制下胸腔中汹涌情绪,似笑非笑看着眼前人,缓缓开口,声音低哑:“你娘在家等你,这便带你回去。”
方黎:“……”
你这是在骗傻子吧!
哦,可他现在就是个傻子啊……
你忍心责备个想要娘傻子吗?
他只是去找家人而已啊!
谢怀眼底深处有讥诮浮现,心口却似有寒潮涌动,那日即便经脉寸断、也依旧无能为力痛苦,他刻都不曾忘记过……
那人也是这般,平时看似温和又无害,即便作出下情蛊这般可恶之事,却依然可以副无辜之态,就好像他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不会做让你难过事情,但事实上,这切只是为放松你警惕手段罢……
真正目,是为给你致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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