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成神，蹉跎人间，终归要渐渐湮灭。
乔宣声音低哑：“若华神女还算幸运……”
“幸运？”莲夙摇头微叹：“也许吧，但大概这就是天道命数，就此消亡
上古种族，又何止龙族呢。”
乔宣愣
愣，竟联想起自己世界。
灭绝消亡物种也多得是。
和龙有关特产实在太多，乔宣都要以为龙族浑身是宝，是个好东西。
他摇摇头，径直从那个摊贩跟前走过。
待走有些远，
直默默跟在他身边莲夙，忽开口道：“刚才那龙骨刀，是真。”
乔宣：？？？
什
？还真有能捡漏？！
自己心虚有鬼，乔宣眼神微动，反正这集市人山人海，待会找个机会，不动声色把莲夙甩就是。
他挑眉笑：“好啊。”
千惠岛夜市是北陵海最繁华地儿，除有各家开珍宝行武器阁之类，路边也不乏摆摊儿，这些地摊儿就不保真，虽然运气好人也能淘到些宝贝，但大多都是些骗人玩意儿，其碰运气程度和捡漏买古董差不多。
乔宣跟着师父在天界混，眼界自然是极高，看不上凡间这些玩意儿，所以他只买吃喝，那些所谓宝贝看都不看。
只是虽然乔宣无意，但他出手阔绰，看起来着实是个冤大头样子，路边个小摊主冲他卖力吆喝：“这位小爷来看看，这把龙骨刀可是小家祖传，乃是锋利无比神兵利器，您有这把龙骨刀肯定如虎添翼，在这北陵海横着走啊！”
在这个世界，看似神兽众多异族强大，但强大同时也有着束缚，而人类看似最卑微低贱如蝼蚁，其实却最是顽强不惜又强大。
他是凤凰，但从没把自己当做异类，他直认为自己是个人。
可对于那些开灵智神兽来说，人可能不是什好玩意儿。
只不过弱肉强食，就是这个世界生存法则，切都是命运捉弄罢，乔宣想想，难怪华澜对若华这关照，确实是个独苗苗，他好奇问道：“华澜早已成神，为何不关照下凡界龙族？”
莲夙淡淡开口：“龙鳞坚硬无比，用以炼做护甲可以刀枪不入，龙骨天生含灵，修士炼做灵器威力非凡，龙角更是少见珍惜材料，就算在天界也是珍贵异常……”
乔宣：“……”
莲夙双手合十：“人心贪欲无度，自古不乏屠龙者……龙族虽先天神兽血脉，体魄强大，但悟性却不如人类，且繁衍困难，天长日久，渐渐凡界也就没龙族，千年前最后个飞升龙族，是若华神女。”
乔宣忽然沉默下来。
刚才他并未觉得如何，觉得那些玩意儿反正是假，就和路边有人卖唐僧肉样，只是个卖货噱头而已，谁会放在心上呢？但莲夙此言虽然只是平静叙述事实，却细思极恐，龙族到底是怎灭绝？是因为繁衍困难，天灾人祸，还是仅仅死于人类贪欲。
乔宣连个眼神都不想给。
拜托！
他这路走来，卖龙骨龙丹龙角龙鳞都有，要不是龙族灭绝太久，肉类又难以保鲜，说不定卖龙肉都有呢！咋地，龙是你们北陵海特产吗？
骗人能不能找个好点借口？
真要是这厉害宝贝，你自己留着去当方岛主不行吗？还用得着在这里摆摊卖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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