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见状轻轻叹口气,“走吧。”
只希望楚刑能好好考虑他刚才提议……但景珩心中其实却并无多大把握,毕竟正如卞涂所说,楚刑和景昭之间仇恨已经无法化解,到这个地步,想要令个反贼主动退让,怕是比登天还难。
若是楚刑真杀景昭,他就是不惜切,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楚刑回到宫里,
安王当初帮昏君铲除卞氏,眨眼却被驱逐出去,多年来毫无怨言,如今昏君有难就不顾切只身犯险……为什?
楚刑定定看着他,缓缓道:“你喜欢陛下,是吗?”
除此以外,他想不出还有其他理由,能让安王为昏君这般赴汤蹈火。
景珩看着他,目光坦然:“是。”
楚刑手陡然握紧,他看眼地上尸体,忽然失去说话力气,沉默许久,轻声道:“他还活着。”
并交给将军,将军看自然就知道陈琰之事没有半分虚假!楚将军,冤有头债有主,虽然陈琰是死在皇宫,但陛下却不是有意为之,这件事过错全部算在陛下身上,未免有失公允。”
“只要你愿意放陛下,退出京城……本王可以替陛下答应你,赦免你之前大逆不道之罪。”景珩知道对楚刑而言,光靠好言相劝是没有用,又沉声道,“本王进京之前已派出信使联络各地兵马,如今都在赶来京城路上,你若愿意后退步,此事未尝不能和平解决,你已经是异姓王,可以有自己封地,去做个土皇帝岂不是更逍遥自在?楚将军保家卫国十数年,本王相信你心中自有番正义,定然不会想见生灵涂炭吧?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何必为时贪念让天下血流成河,让自己名声毁于旦呢?!”
景珩这番话,算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容不得人不多想。
楚刑定定站在那里,自从刚才被杨贤刺中剑之后,他就不再动,似乎因为太过震惊而失去反应。
他脑中还回荡着刚才卞涂话……那句句阴冷恶毒言语仿佛声声嘲笑,重重砰击在他心上,嘲笑他无所知,用自以为是正义去惩罚个……本就被伤体无完肤人。
此刻才算是回答景珩最初那个问题。
景珩心底终于松口气,他最怕便是景昭已经死,那样就再也无法挽回!幸好……终于赶上!他看着楚刑转身离开背影,道:“希望将军能认真考虑本王话,本王静候你佳音。”
楚刑脚步顿下,声音暗哑,“好。”
景珩眼看楚刑离开,眼中神色变幻,如今也只能等!若是逼急这反贼直接杀陛下,只会前功尽弃!
杨贤很想追上去,但是他又不敢再激怒楚刑,唯恐楚刑回去后把怒火发泄在景昭身上,只能强行忍住!但是到底忍不住心中悲愤,提剑将卞涂尸体扎千疮百孔才罢休!
他长剑杵在地上,手紧紧握着剑柄。
是……昏君也许有错,但是……他也有错……卞氏更是罪无可恕!所知切都被无情颠覆,对变成错,错变成对……
他所坚持、所信念东西瞬间风雨飘摇。
许久,楚刑转过眼睛看向安王。
安王刚才那番话他全部听在耳中,安王为什要为昏君如此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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