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铮左手缓缓汇起股白光:“岑天河,你该不会觉得是在求你吧?”
为报恩而化赤灵在怨气缠身白灵面前实在是不够看,迟铮并未靠近岑天河,岑天河已觉得自己溺水般不适,本就憔悴面庞更显苍白。但挂念着两人生前血脉相连,他还是忍不住道:“只想再提醒你次,迟铮……灵师不能杀人,白灵也不行,不管多强大灵师,杀人后都会即刻灰飞烟灭,也没法再转世,多少白灵都是死在寻仇上,你……”
岑天河和迟铮生前虽没见过几面,但他实在是想不透,迟铮个帆风顺长大少爷,到底是出过什事儿,让他怨气大到化为白灵寻仇十几年,对方都死过次转世投胎执念还这重。
“咱俩还活着时候,你对……其实算是友善,不管你怎想,直念着你好。”岑天河此刻说话都有些吃力,断断续续道,“直觉得很奇怪,你系铃人,到底对你做过什?”
半小时后,岑天河匆匆赶过来,也跳到屋顶上。
岑天河生前虽然是迟铮舅舅,不过也只比他大几个月。俩人同龄,死后化为灵师保持着当年容貌,都还是二十刚出头模样。岑天河和迟铮长得有些微相似,不过看着要纯善得多,即使颈部左侧有道疤,看着也不让人觉得可怖。
“抱歉抱歉,两个恶灵,缠着个孩子……实在是不好收拾……”岑天河风尘仆仆,满眼疲惫,但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笑意,“没有你,自己处理恶灵还是太吃力,周旋好久,最后麻烦当地个灵师才——”
“笔记本给。”迟铮打断岑天河,“叫你过来不是找你聊天。”
岑天河下意识地后退步。
谁都是止步于点头之交。
前几日开学那天有人同他表白过,也没见他同意。
千途并不住校,他房子距学校很近,每日放学后都是步行回家。
千途身上多多少少有些灵力,为免他在自己做确认之前就不小心被什恶灵吃死掉,迟铮这段日子经常跟着他。
迟铮不远不近地跟在千途身后,跟着他去超市,看着他仔细地挑选食材,看着他结账,看着他拎着食材继续往住处走,然后看着他进家门。
天已经黑透,大学城附近很安静,岑天河闭眼秒,在寂静夜色中感受片刻:“……确实像。”
迟铮冷冷道:“给。”
“不急这会儿吧?”岑天河勉强笑下,“迟铮……不管如何,以前是你舅舅,至少曾经血浓于水,……想问你几件事,行不行?”
迟铮并没有好心情同岑天河叙旧,在岑天河说到两人“血浓于水”时,他身上怨气越发重。迟铮看着岑天河,问:“记不记得,你上次对叫外甥,做什?”
岑天河摸下颈侧疤痕,讷讷。
灵和灵师不现形都是无法进有人住屋子,迟铮轻轻跃跳到这栋老别墅屋顶上,坐下来。
天色渐黑,不多时,屋子里传出煮饭味道。
这个人每日三餐大多数是自己来做,但凭着气味来判断,应该仅限于“能吃”。
千途显然并不擅长于此,但他很少叫餐,也不在外面吃。
人进屋子,基本上就没什危险,迟铮正想着要离开会儿时候,他感觉到岑天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