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途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会对刚见过次人心疼到这种程度,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鬼上身。
迟铮依旧看着千途,淡淡道,“现在耳朵也红。”
迟铮语气平静问道,“你耳朵为什红?”
“迟铮……”千途换块纱布,勉强道,“真只是担心你不处理伤口才让你来家,没有别意思,不想……不想让你觉得很冒犯。也不想让你觉得别有目。”
终于将伤口周围都用碘酒清理过,千途如释重负,并不抬头看迟铮,他用酒精擦拭过自己手后才拆开卷新纱布,打开,压在迟铮伤口上。
千途深呼吸下,稳稳神,重新触碰迟铮伤口。
纱布刚碰到手臂,迟铮掐准时间让自己手臂颤下。
“很疼?”千途歉然道,“对不起,不太有经验……或者还是去医院吧?手太重,不然就是这个碘酒刺激性太强,也许医院碘酒……”
“不。”迟铮摇头,“不去医院。”
千途重新又换纱布,这次他少放些碘酒,继续给迟铮擦拭伤口。
迟铮自动自觉地将外套脱,坐下来将左臂衬衫挽起,没刚才在电话里神经病样子,静静地等着千途治疗。
初春还是冷,千途见迟铮只穿着衬衣,便将家里气温调高几度,又拿条干净毛巾来垫在迟铮膝盖上,“手放在毛巾上。”
迟铮依言照做。
千途拧开瓶没开封碘酒,看着迟铮手臂上伤口皱眉,“怎弄?”
“替朋友清理他们家这个冬天枯死树。”迟铮随口道,“不小心被枯树枝擦伤。”
给发你们家定位。”
迟铮挂电话,低声喃喃,“早这说不就行……”
迟铮在犹豫半秒钟后,打消再淋场雨念头。
自己最近灵力损耗严重,造场雨太累,也容易引起附近其他灵师注意,当然最重要是——
自己不能没事儿总受伤,淋雨这个项目可以留到下次再用。
“前两天在学校里,好像并
迟铮没再装疼欺负千途,他手臂动不动,任由千途清理。
迟铮定定看着千途,突然道,“受伤,疼,你怎出汗?”
千途额间沁出点点汗,他嘴唇动下,没说话。
迟铮侧头,认真看着千途,像是个在观察问题好学生,积极寻找着不同,“眼睛也有点红。”
千途心脏跳快半拍,他不确定自己眼睛是不是真红。
千途夹起片纱布沾碘酒,很小心擦擦迟铮手上伤口。
迟铮受过大大小小伤早就数不清,对疼痛早已习惯,清理伤口这点痛楚对他来说和被蚊子叮已经差不多。
迟铮轻声吸气,“疼……”
千途手抖下。
“对不起,是不小心。”千途换块纱布,重新沾碘酒,“伤口不干净,不清理可能会发炎,幸好现在天冷不容易感染,会轻点。”
迟铮估算着时间,在刻钟后出现在千途家门口,敲响千途家门。
千途开门。
已经不是第次见,千途还是出神半秒才想起让迟铮进门。
“帮你叫粥和烧麦,大概会儿送到。”
这里明明是千途家,千途反而比贸然登门迟铮显得更紧张些,“你坐……去拿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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