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你找他
时候吃
点苦，就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被原谅，又理直气壮可以让他喜欢你，是吗？”
“十五，你有没有想过，夙辞这
世结束后，就算能化为灵师。然后他知道你这世装作什
都没发生，扮成你现在无辜样子，骗他在不知情情况下在这世对你倾心，毫无所知和你纠缠……他会有多恶心，多恨你。”
“想知道夙辞濒死之时真正在想什吗？”
“你不信
，也该信他吧？需要提醒你下，你夙辞在笔记本最后写什吗？”
“你直不愿意再看那页，写什，需要重复给你听吗？”
“你既然都已经知道，就该明白，你自己原本是什，又是靠着什变成个来去自如，有无穷无尽寿命灵师。”
“你原本早该死在小岛上。”
“切源头，是你不贪心又不甘心，不想死在岛上，非要离开。”
“你明明是个根本不知爱恨恶灵，偏偏骗夙辞，让夙辞信你，信你能变成个好人，对你动心。”
“他堕落成恶灵，耗尽所有灵力才把你送出岛，让你化身成人。”
中心走藤蔓越粗壮，叶子上闪烁银光也越耀眼，岛腹部因盘踞藤蔓过于密集，几乎像个银色太阳样让人睁不开眼。
大乾元常年就在这团刺眼银色光芒中，除非他在见新灵师时将这银光稍稍按下，平时就算是深入腹地也没法看清他到底在哪儿。
迟铮根本不想看他到底是圆是扁，在哪儿躲着，忍着刺眼光芒，迟铮语气平静到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已经找到他，你还拦着有意义？”
两人虽从未谋面，但对彼此声音都很熟悉，迟铮自信这老东西知道自己是谁。
过许久，在这团光芒最深处才传来声浅浅苍老叹息，“夙辞没让你寻他，是你自己不依不饶，千途这世本来能好好地……”
“是不忍心夙辞腔单相思，不忍心夙辞期望落空，才让你投身在富足家里长大，享受到所有夙辞想让你享受，经历所有夙辞想让你经历，这些都是做。”
“你呢？”
“他拖着残躯在人间寻你那二十年，你在做什？”
“他畸化成恶灵时候，你又在做什？”
“安安稳稳当你少爷过世，想要都已经得到，死后终于想起他来，找他十来年，碰巧找到，就觉得自己已经赎罪，双手干净，可以对别人指指点点，是吗？”
“好什？”迟铮听到大乾元声音就觉得周身不适，“他比还不如，连个父母都没混到，堪堪化成人，从开始就被你算计着，他个孤儿，谁把他托付到孤儿院？谁给他房子让他离群索居？谁让他无依无靠，个人迷迷糊糊活着，明明过得这惨还挂念着你恩情？”
迟铮自认已经很不是个东西，但每次看到大乾元所作所为，还是会觉得叹为观止，“有时候真不知道，咱俩谁比谁更下作。”
又是阵长久寂静，光芒中心缓缓道，“十五，告诉，是谁让夙辞个不死不灭灵师入轮回，反反复复吃这份周折之苦呢？”
迟铮眸子瞬间化为白色。
光芒中心苍老声音句比句重，直直捶在迟铮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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