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途眼中笑意越来越深，他避开迟铮
注视，终于不好意思
。
迟铮问他，“你选呢？”
“
选话当然是体外，最方便，但如果是你给测话……”千途没法看着迟铮脸说，他侧过脸对着沙发闭上眼，“你给测话，哪里都可以。”
迟铮深呼吸下，“你赢，行吗？承认你病也可能会对你感兴趣，满意吗？可以测吗？”
千途终于忍不住，闷声笑起来，他本就呼吸不顺，这会儿笑起来更吃力，整个后背都跟着起伏，迟铮给他拍拍后背，顺便把温度计给他放在腋下，“别闹，半天还没测……你老实五分钟。”
不等迟铮说话，千途问道，“温度计呢？”
迟铮拿起温度计，眯着眼仔细看看温度，看到不知何年何月
个三十八度七，迟铮更是气到额头青筋都要出来。
也就是说……上次生病，最后次测体温过三十八度。
这
严重，千途之后甚至没再测次确定自己安全。
迟铮脸色十分难看甩甩温度计，确定温度已经被自己甩到三十六度才放心。
将毯子扯过脖颈，哑着嗓子说，“谢谢……还给拿毯子。”
迟铮没说话，拿个毯子而已，谢什。
千途见迟铮不说话，抬头看过来，看片刻，眼中渐渐带点笑意，“不客气。”
迟铮没绷住，笑下。
“因为跟你说那些话，你不开心是吗？”千途总是能察觉到迟铮情绪上细微变化，他静会儿，“所以不喜欢提些不好事情，场合不对，气氛不对，唐突聊自己小时候事情，突然破坏本来很好气氛，让别人扫兴。”
千途虽然自己也不好意思，但勉强算是赢，他清清嗓子，觉得可以乘胜追击享受下战利品，他往前靠靠，枕在沙发扶手上，认真看着迟铮脸，忍笑，“没有生气吗？”
迟铮摇头，“没生气。”
“那……”千途轻声道，“不觉得生气，也不觉恶心话，是不是因为真对有点兴趣？”
迟铮抬眸看着千途，想片刻，
“迟医生，温度要测哪里？”千途抬眸看着迟铮，“腋下？口腔？还是……”
迟铮：“……”
迟铮确定自己现在脸色定非常难看，他看着千途过分年轻张脸，静好会儿才道，“知道你在说什吗？”
“知道，在问你……”千途反问迟铮，“你不知道测体温可以不测腋下口腔，还有其他地方吗？”
迟铮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千途。
迟铮现在只想按下加速键，让千途快点变成夙辞给自己刀，他点儿也不想听千途要为自己本该负责事情道歉。
“你什气氛都没破坏，来这就是照顾你。”迟铮不想让千途觉得自责，顿下，“再说……有什气氛？你都病，对个病人能有什气氛？”
迟铮本意是想让千途少花费点心思在自己身上，老老实实休息不要多想，但这话到千途耳朵里，莫名其妙成询问句。
千途不知道想到什，嘴角点点挑起来，低声道，“你确定吗？只是病，你就完全没兴趣吗？”
迟铮心口还在被那该死福利院医生堵着，他很确定自己现在是真没心情理会千途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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