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元回以沉默。
迟铮也不是真关心他身体,“系铃人们看到自己赤灵会流泪,是为什?”
“前世魂魄见到自己救过人如今并未受苦,好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然会欣慰会感伤……”大乾元静片刻,缓缓道:“前世记忆虽然没,但魂魄还是同个,就如同动物生来会畏火样,这是本能……遇到当年重要人,魂魄里属于前世那部分过于哀恸,身体不自觉会流泪。”
“千途不是系铃人,为什也会因为不自控流泪?”迟铮并不信任大乾元,双手指尖聚起点点白色灵力光斑,“你最好说清楚明白点,弄清楚自己想要知道就会走,不然们可以慢慢耗。”
大乾元似是痛苦吁口气,“夙辞不是普通灵师,和其他人不样,而且他死前最遗憾就是没寻到你,再见到你当然心潮难平。”
万灵岛本来已经被大乾元熬成个摇摇欲坠朽木架子,被迟铮这通折磨后像是刚经历剧烈地震般,迟铮脚下土地时不时颤动几下,好似腐烂木材在坍塌,又像是这具溃烂尸体在痉挛。
迟铮并不是很有耐心等大乾元熬过这疼痛,他面无表情问道,“你是还想再来次吗?”
大乾元声音比迟铮刚上岛时又虚弱几分,“以为你找到夙辞,终于……”
“终于怎?终于有人性,还是终于做事没这极端?”迟铮打断大乾元,忍不住厌恶道,“你有病吧?你该不会觉得在千途面前装乖卖惨,是突然改脾性,对谁都会那样讨好吧?你恶不恶心?”
迟铮想到大乾元无时不刻在监控着千途就觉得反胃:“天天看别人卧室里那点事,你不觉得自己下作吗?还是你有什癖好,看每天狗样围着千途,你会觉得解气?见也有这天,你看着痛快?”
“心潮难平……”迟铮重复着大乾元话,他想问但不想听,怔片刻问道,“所以他才会逐
大乾元似乎还在忍耐着痛楚,声音仍很虚弱,“没什痛快不痛快,但也绝不会像你这样主动提起这些,下作不下作,你自己心里早就有评判不是?是谁再说自己是犬?你现在仗着千途什都不知道,委曲求全做那些事……就很体面?”
“当然不体面。”迟铮笑下,慢慢说,“但不在乎啊,和你们不样,从来就不在乎在你们眼里是个什样子,而且千万别把说这忍辱负重,当这条狗当甘之如饴,你不用试着践踏羞耻心,没这东西,你这喜欢看犯贱,也无所谓。”
大乾元沉默片刻,“让夙辞看见,也无所谓吗?”
迟铮眸子微微动下,片刻后问道,“找不少灵师问过,他们都只告诉,系铃人在看到自己赤灵时候会控制不住眼泪,但这到底是为什……没有灵师清楚。”
“原本你该告知给灵师们事情,被你删繁就简不少吧,以前还以为是你只是对放任不管,后来发现其他灵师们对这些旁枝末节事知道也很少。”迟铮眯着眼睛看着万灵岛腹地,“原本以为是你不靠谱,后来想到……很多事你根本没法对灵师们说清楚,说多错多,你已经没法解释你现在这个畸形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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