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铮盯着千途眼睛,观察着千途眼里每个微小情绪,小心翼翼走钢丝,“没准是真呢。”
千途入耳没走心,他还有点懵,深呼吸下,不知道是想到什,讪讪道,“没、没事
十五为什不能安安静静去死呢。
迟铮深呼吸下,待情绪稍微平稳点,看着旁边镜中自己,确定自己眸子是黑色后端着水回千途卧室。
千途眼睛还带着潮气,眼尾发红,整个人像是有点恍惚。
千途接过水杯,喝半杯,缓片刻干笑下,“喝不下……刚才哭过,胸口疼,喝东西也疼。”
迟铮点头,接过水杯将千途喝剩半杯水饮而尽,将空水杯放到床头柜,自己坐到床边。
迟铮设置好烘干时间,按下确认,听着烘干机嗡鸣声,出片刻神。
大乾元说,当年是他们合谋,起将夙辞步步逼死。
迟铮对此直是承认,事实就摆在这里。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许多细节。
对夙辞而言,他世界里至亲只有两个,大乾元和十五。
迟铮低头看着抽屉里最里侧,安放着千途说那个蓝盖小瓶。
迟铮拿起瓶子,这瓶应该是被打开过,里面液体被用快半。
这瓶子上次被打开,应该是那日分隔两地夜里。
迟铮想象着千途使用这个瓶子样子……千途是真没什经验,当时不知道是怎胡乱折腾顿,次就迷迷糊糊用许多。
迟铮翻转瓶子看看说明,检查成分表,幸好,虽然没经验,但没买什花里胡哨对身体有害东西。
千途有点无奈,“你又……”
“就喜欢吃你剩下,不行。”迟铮认真看着千途,见他眼神比方才清醒些稍稍放下心,迟铮牵起千途手捏捏,“梦到什?”
千途茫然看着迟铮,含糊道,“不知道,醒来已经忘半,好像……”
像所有正常人样,千途在努力给些不合理事情找个理由,尽力修正切不正常认知,千途结巴下,“可、可能是总跟你乱说话,好像是梦到你上世真是宠物……”
千途勉强笑下,“好像……好像是梦到,你原本真是宠物,被关起来,费好大功夫,才把你送去投胎做人。”
现在看,夙辞岂止是被两个至亲合谋逼死,说这是被活剐生吃也不为过。
迟铮不是个会自省人,他总能将自己错漏归咎给他人,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想,当初自己就真痛苦到忍受不下去吗。
至于矫情摆出那副鬼样子来让夙辞心疼吗。
还真像条狗样跑到小岛边缘去等夙辞,做作给谁看呢?
当日十五根本就没想跟夙辞倾诉求助,既然如此为什就不能将那些苦楚藏干干净净,非让夙辞看出来,逼他步步走到绝境。
迟铮将瓶子放回原处,关上抽屉。
“要喝水吗?”迟铮转身看看千途,“你梦里眼泪就没断过,都担心你会活活哭缺水。”
千途定定看着迟铮,静片刻,点点头,声音发哑说:“好。”
迟铮下楼给千途倒温水,往里面放蜂蜜,担心千途怕腻,还不忘切个柠檬挤点柠檬汁调味。
迟铮表情平静,中间还顺手将洗好衣物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抖抖放进烘干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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