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粒眼泪砸在瓦片上,岑天河伸手抹,“想假装是来找你,要给你送什东西,假装不知道你在哪儿,跟千途商量能不能起等你来学校找们,千途放学你来找他,们三个起见面,觉得那幕足以慰藉两世寂寞和痛苦。”
迟铮看向岑天河,静片刻,差不多明白为何千途回家后,没提到白天见过岑天河。
“听你说,可以去见他,跟他说几句话,你知道……当时自己都不知道,你说话时候眼泪就流下来。”
“当时以为自己是太开心,开心可以见夙辞,直到真去学校才知道,哭不是因为这个,甚至不是因为千途,哭是因为……”岑天河抹下眼睛,让自己视线重新变得清晰,“哭是因为,第次觉得咱俩之间,有些东西你放下,不知道是在自己开心,还是在替你开心。”
“刚知道切时候,刚知道之前发生过什时候,曾经怀疑,怀疑才是你系铃人。”
“曾想自己选择消逝,自己去投胎,这样彻底将你隔离在这轮回之外,免得你哪天真把杀,你起灰飞烟灭,直到后来你明确告诉,大乾元才是你系铃人,才安心,没再计划怎死比较对千途有利,但意识到前世做那些事都不是你系铃人时候,更……”岑天河紧抿着嘴唇,竭力调整自己呼吸,忍许久才哑声继续道,“更难过,你是经历什,做这些,都在你那里排不上号。”
天河旧话重提,“所以给他个痛快吧,让来做,咱俩合演场戏,当着他面把你杀,板上钉钉事,他绝对会变成白灵来找,在他刚变成白灵后,就马上自动自觉去投胎,这样他永远无法找复仇,就能直活下去,不对……”
岑天河突然想起什来,哑然,“你直没找大乾元复仇,是不是就是想等着他自己……”
迟铮默认。
“你太能忍。”岑天河难以想象,他抓抓手臂,问迟铮,“计划怎样?”
迟铮沉默良久,“……狠不下心。”
“唯血亲,外甥,到底经历什。”
岑天河低头,深深呼吸。
“把自己当个工具,总想着什时候能派上用场,帮到你或是千途,谁都好。”
“白天你跟说可以见千途,你可能自己不愿意承认,也懒得理,但那确实……不是对工具说话语气,没人会在意工具心情,发现你是真放下,心里替你开心,有瞬间觉得被超度。”
岑天河轻抚屋顶砖瓦,小心触碰沾有些微千途灵力瓦砾,低声说,“得到你许可,高兴做那些事已经不再影响你,也高兴能见他,急匆匆过去,理由都想好。”
作为个白灵,迟铮说这话反而诡异又骇人,迟铮并不耻于承认,“现在看不得他受点罪,千途今天晚上少吃点东西,跟你聊天这会儿还在想这事儿。这说……你懂吧?”
岑天河愣下,笑。
岑天河蹲累,索性坐下来,抬头看着星空。
眼泪顺着他眼角静静淌下。
岑天河看着夜空,低声道,“今天白天你说,同意去看他,随便出现不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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