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他当
孩子。”夙辞知道大乾元恨十五之极，违心背意不忍改口，“宠物。”
“什
都不会跟他说，可以毫无怨气赴死，只求您……”夙辞双目淌泪，“给宠物
次好好体验人间机会，好不好？把十五托孤给您，让他过段被爱日子，可以吗？”
大乾元不忍心看着夙辞，许久终于点
头。
夙辞深深地看大乾元眼，在心中说：你不会。
可徒活那多光阴，举目无亲，要把对切懵然无知十五送往人间，夙辞并没其他什人能托付。
“自打你将从万灵岛驱逐后，直很寂寞，直到遇到十五。”
“十五是这些年唯牵挂，为他，该做不该做……犯戒太多，也不差这次。”
夙辞语气平静，“死后如果没彻底消逝，如果能转世……”
“真很想在人间和他见面。”夙辞看向大乾元，声音微哑，“爷爷，能帮帮吗？”
大乾元面露不忍。
切都不耽误，切都没影响。
其实这样更简单。
原本以为十五是那个牺牲品，如今换成自己，就方便多。
自从小岛上初见十五到现在快三年，三年来夙辞第次觉得这轻松。
比起看着大乾元和十五玉石俱焚，夙辞更愿意用自己来破这困局。
是什错处。”
夙辞言不发，静静地听着。
待大乾元许久不再开口后，夙辞才轻声问：“如果把十五送走，那这轮回就算断在这里，是吗？十五走，你可以继续做大乾元，对不对？”
大乾元并不答话。
夙辞想片刻点头，“还不行，也得死，对吗？”
悲能胜恐，心死之际夙辞已经感知不到任何恐惧和愤怒，他平静转身，时间有限，指针归零之前，他只想把时间留给十五。
夙辞转身之际，大乾元蓦得开口，“夙辞！”
大乾元头次神色有些彷惶，急促道，“夙辞，后悔……”
“但没有。”夙辞没回头，语气冷静，“不在乎别人后悔不后悔，要让十五活，就是要让他活。”
夙辞等许久不见大乾元承诺，然点头，“你怕和他遇到，会影响到你，是吗？”
夙辞语气还是很温和，“那换个愿望，不用管，只需要善待十五转世，可以吗？”
夙辞祈求看着大乾元，“如果您也曾经喜欢过那段时间，那您肯定能懂，十五对而言是恋人，如果您没法认可……”
夙辞闭上眼。
夙辞胸膛剧烈起伏，瞬间明白，为何那诸多恶灵消逝前仍要抓着自己衣角毫无尊严苦苦哀求。
大乾元想要长生，十五想看看人间。
“……”
夙辞勉强笑下，“在遇到十五之前，其实已经有些厌倦。”
“背着你，其实会折磨恶灵，会去试图认识其他灵师。”
“可折磨其他恶灵会让更痛苦，其他灵师……各有自己缘法，灵师们都有自己系铃人，并不会多理会。”
大乾元抬眸，仍不回答。
夙辞又问：“这样做，会影响到其他灵师吗？”
大乾元摇摇头。
夙辞点头，“懂。”
这庞大时钟还是能继续运转，只要自己代替大乾元去做那个被替换丢弃轴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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