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洺认真道:“真没有怪你,你只是做你应该做事,为人类负责,为战胜胜利负责。错误是身份……其实很高兴你还认为,这些被改造怪物体内,也许依旧有着人类灵魂存在着,你说那不是死亡,而是解脱……这是第次,听到有人和说这样话,有人还愿意对感染者怀有丝希望……”
科森却更加痛苦,他本可以相信他……却没有相信他是这个例外。
叶洺唇角微扬,露出个笑容,似乎在回忆过往:“当时离开你时候,想着……如果按照希克斯命令去做,不但会失去你,还会失去所有爱着在乎着人,内心忽然开始挣扎,不愿意看到那样悲剧发生……那刻,才明白灵魂,是应该属于人类,就好像终于挣破囚笼,让找回原本自己。”
“不知道以前是谁,是什身份,但知道……
他认为罗伊应该不会那好心告诉科森真相,他这样憎恨嫉妒自己,不惜切抹黑自己,怎会和科森说这些呢?但也许那只是他怀揣个奢望罢,事实上,只要罗伊被抓,科森得知真相可能性很大。
他不愿意科森知道这些,不愿意他矛盾痛苦,但有些事终归还是逃不过。
科森看着叶洺眼睛,虽然面前人有着只不属于人类眼睛,但是那其中蕴含真切情感,是完全是属于人类……而自己之前怎会认为这是蛊惑呢?
他本来有很多话想要问,可是当他看着叶洺醒来,听着这轻描淡写般句:你都知道。
他所有疑问都没有再问出来必要。
开眼睛,那卷长睫毛如同羽扇点点张开,最后露出那异色漂亮双瞳……
他这些天直在想,自己该如何向叶洺道歉,等他醒来自己该说些什,可是真面临这刻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准备好那些话都说不出来,喉咙艰涩……仅仅是面对都变这样困难。
他能说什呢?
他没有相信他,他这样伤害他,只要想起自己曾经做那些事,痛苦后悔几乎冻结他全身血液,连呼吸都是抽痛。
科森薄唇抿成条直线,面容上蒙着层悲哀无奈神色,眸子中痛楚几乎要溢出来。
罗伊说就是真相,而叶洺直都知道这些,他不是不愿意说出真相……他不说是因为他知道不会有人相信他,他认为自己也不会相信他。
所以才使用这样决绝方式,不惜和叛徒同归于尽。
科森心中悲哀难过汹涌而难以遏制,他声音暗哑低沉:“你醒,对……”
叶洺微微笑,他伸出手指按在科森唇上,眼神温柔又明亮,“没有怪过你,这本就不是你错,没有任何个人会相信……”
科森看着叶洺温柔模样,心中却更加难过,瞳孔深处神色压抑而沉痛。
叶洺怔怔看着面前男人,为什科森会表现这样难过?
他感受着科森温暖怀抱,那胸膛中传来有力心跳,迟疑着伸出手,轻轻抚摸上科森面容……叶洺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这不是梦,也不是天堂。
他还活着。
眼前人也是真实。
叶洺看着科森眼睛,许久,发出声轻轻叹息:“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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