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啊……
连这
点希望都不剩
。
石阳看着杨乾，忽然表情十分尴尬，他干笑声：
丧尸没有吞噬他，但最终仇恨吞噬他。
他竟然相信霍毅
话，也没有相信自己爱人，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事情吗？
杨乾只能站在叶洺看不到角度，像是个隐藏在黑暗中窥视者样，贪婪又卑微看着那个人。
杨乾对基地事也不在意，就好像个人失去最后点支撑，对这个世界完全失去兴趣般。
石阳这天过来找杨乾说事，“老大，霍毅事你打算怎办，还是让他逃走，他要是回来呢。”
那时候，最坏结果也不过是死吧，而现在虽然活着……却亲手毁掉自己最爱人。
这大概就是，生不如死。
杨乾闭上眼睛，眼前片黑暗，看不到丝毫光亮，他觉得很疲惫，很难过，不知道接下来路该怎走，甚至连霍毅仇，都似乎变不重要。
可是他又不能真像是个懦夫样，不管不顾就放弃。
杨乾看着叶洺吃完饭，没有勉强，没有多说什，只是转身离开屋子，直到晚上都没有再回来。
在桌子下手缓缓握紧，他把这个人逼成这样……是不是因为觉得活着太痛苦，所以才不想吃饭呢。
他该早点发现，他爱人……怎会那样无情舍弃他呢？他该早点发现……
杨乾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僵硬，他缓缓开口发出沙哑声音：“别担心，
不会因为霍毅事情怪你，知道你不是故意。”
他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柔和低沉些，但是……似乎并没有什安抚作用。
叶洺不相信他。
杨乾神色淡淡，“那随他吧。”
霍毅不会杀叶洺，杨乾不由得又想起那天霍毅和他说话……他说叶洺大概后悔他回来。
也对，霍毅虽然不是个好人，也囚禁剥夺叶洺自由，样在强迫伤害他，但是至少比他好上那点。
也许对于叶洺来说，与其被自己伤害，对这个世界绝望……大概还不如保存着心底希望，就那样活在霍毅身边吧。
那样哪怕自己死在外面，他还可以幻想着自己有朝日会回来，还爱着他。
但其实他并未离开，只是在门外。
………………
自从那天后，杨乾就很少出现在叶洺面前，他不愿意看着叶洺恐惧害怕眼神，对他而言，那个个眼神像是无声谴责，又像是把把刀，将他割体无完肤。
让他每刻都责问自己，当初为什没有多相信叶洺点。
整整两年，他都没能从那个绝望黑夜中走出来。
也对，他于他早已没有任何信誉可言，杨乾却自虐般想起很久以前，曾经他们那样信任彼此，心有灵犀……只是对望眼，也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可是残酷现实把这切摧毁，正如他当初不愿意相信叶洺，现在叶洺也不会相信他。
叶洺紧紧攥着筷子，他不知道杨乾态度为什忽然改变，但是他还记得杨乾有多恨他，他要他生不如死。
杨乾看着叶洺眼睛，心中却只有冰冷绝望。
这绝望比两年前，他被扔在那个黑暗森林，拖着断掉双腿，等待丧尸来吞噬他时刻还要更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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