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褚奕峰抬起头,侧脸滑下来汗水,不好意思笑:“你来,听说吧,这才写二十几张,刚才大哥来给送药时帮看看,给挑出来二十几张不好撕,把写不好送上去又挨打。”
褚奕峰憨笑着拿起书案上个白玉小瓶,道:“这是大哥给找好药,还没来得及抹呢,还是大哥总记着。”
“那是。”凌霄心中冷笑,好,生怕褚奕峰完成百张大字,忙不迭来撕,也就这个木头还把他当做好人!凌霄不动声色把那白玉小瓶接过,随手扔在旁废纸篮中,牵起疑惑褚奕峰,引着他进诲信院内室,柔声道:“臣家里有秘传伤药,最是管用,皇孙试试吧。”
说着单膝跪下,解下褚奕峰腰间配饰,褚奕峰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泛红,连忙道:“不……不,叫个太监
来吧,怎好让你做这个。”
凌雉婚事定下来后凌霄轻松不少,这两年最让他挂心就是凌雉大事,如今选个好姑爷,凌霄也颇是安心。
有顺心就有不顺心,比如现在诲信院里褚奕峰,正抖着手臂写大字。
凌霄功课从褚奕琰,都很简单,但褚奕峰就不样,因为他学问还不及两个弟弟,昨天被太子考较时答不上来,生生受顿家法,这回太子妃没再跟前,个能劝着都没有,打完又要褚奕峰写大字,褚奕峰后背上被抽都是血印子,哪能写好,又被太子罚写百张大字,让今日亥时前交去。
凌霄是今天才回宫,知道昨晚事后私下叫褚奕峰太监去问问,因着凌霄上次为褚奕峰出头事褚奕峰奴才们都不把凌霄当外人,五十全说,凌霄叹气,轻声问道:“尊着太医嘱咐,好好照料你主子伤,去吧。”
说这个那太监红眼睛,小声道:“太子爷打,谁敢宣太医?”
“皇孙不必和臣客气,那些太监早钻沙去,上哪里叫去?”凌霄说着已经把褚奕峰绣金腰带解下来,随手放在旁小几上,柔声道,“说到底臣也是皇孙奴才,做这个又怎。”
褚奕峰按着衣服有点为难,红彤彤小脸上有点尴尬,听凌霄这说连忙道:“从未这想过,你……你是四弟伴读,就算是伴读也不会把你当奴才。”
凌霄比褚奕峰高半头,像现在这样跪下来仰视他时候不多,看着褚奕峰急切向自己表明心迹样子,凌霄觉得心里阵暖意,笑道:“皇孙言重,来……”
褚奕峰自认武艺非常,但到凌霄手底下也只有服帖份儿,凌霄拉着褚奕峰趴在榻上,小心把褚奕峰袍子褪下来,露出后背上条条
凌霄心里紧,道:“那昨晚回来可涂药?”
“没有。”小太监垂首道,“家常备着只有跌打药油,主子背上有破皮地方,也没敢给涂。”
凌霄犹豫下,叹道:“罢,随你过去。”
天气渐暖,太子妃给求情停这个月下午课业,给皇孙们点午休时间,这会儿诲信院里连太监们都散,凌霄去时候只有褚奕峰还在写大字。
午后阳光很好,褚奕峰站在书案前专心写着烂字,凌霄倚门愣会儿,走近前轻声道:“皇孙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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