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几句话说施夫人笑个不停,道:“很是,都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来更是咱们家人。”说凌雉脸红扭头不再搭话,施夫人更是笑起来,半晌道:“罢罢,这就恼?”
凌雉低头道:“您只拿打趣,就看不敢恼您罢……”
施夫人笑笑携凌雉手,道:“不臊你,这有什……说起这个想起事,马上就到冬下,你更是无事,想着得教导你些管家事。”
凌雉愣,施夫人道:“这些早晚你都要知道,与其以后让你受那些人蒙骗才自己慢慢悟不如全教你,以后管家什都是有益处。虽说闺阁女儿要娇养,但想想你娘当年在靖国公府是如何娇养来,她又是小女儿,就是现在太子妃当初也不比她金贵,但嫁人如何?管不奴才掌不事,这还是嫁到自己舅舅家呢。所以说竟是早早通晓世事才好。”
施夫人心里冷笑,既
施夫人在沉香榭生肚子气,转身去漱玉轩看凌雉。
凌雉用晚饭后正在跟教引嬷嬷说话,见施夫人来忙迎出来,轻声笑道:“姑祖母有什事叫过去就是,这大晚上,不防头磕着碰着可不全是罪过。”
“怕什。”施夫人素来体健,“打着好几个大灯笼,又有这多丫头婆子跟着,能有什事。”
凌雉扶施夫人坐下,又忙命人看茶,察觉施夫人神色不同往日,不敢贸然发问怕再惹得老人家心里不痛快,只捡着施夫人爱听说,又谈起凌霄前些日子带来那些奇巧玩意,施夫人发会儿愣叹道:“凌霄是个好,自来这孝敬心就未短过,更有对你好处,你们两可怜早就没娘,好些想不到他也全为你想到。”
凌雉自出生就没有见过韦庄,知道这个是施夫人和凌侯爷忌讳,平日里总不提起自己母亲来,这会儿好好突然说起这个来凌雉也不知道怎接口,只道:“哥哥待从来很好,但哥哥他自小也是靠着您照拂呢。”
“靠着……”施夫人想起刚才事不免心伤,“回到寿康侯府来快二十年,按理说嫁出去又回来娘家管事本是不像,就因着那时府里实在没个能主事,你娘是个软性子,只随着那些刁奴拿捏,你爷爷又管不到这内帏事,过来打理这摊子事,不说把你们照应如何,但自认也从不藏私,现在……”
施夫人想起在凌依那听来那些话气心口疼:“现在倒让府里人说偏私克扣份例,可见这些年是白疼她!”
凌雉年岁渐长也晓得人事,估摸着又是西院那边说出什话来气着施夫人,忙柔声劝慰着,凌雉声音缓和好听如凌霄,柔声说起话来能让人心都软,她又故意装憨,不会儿施夫人又笑出来,叹道:“现在你哥哥去宫里,也就你在跟前还能时常笑笑开开心,等到你再出门子,可还有什趣味。”
说凌雉红脸,低声道:“又拿取笑起来,这说是什……”
李嬷嬷见施夫人被凌雉劝开心起来也高兴,凑趣道:“怎就没趣味,太太忘,二小姐又不是去别人家,两家离得这近,到时候茗少爷天天来给您请安都带着二小姐就是,和在家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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