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识文断字?”
他紧接着问道。
“认倒是能认个八九不离十,写话就更少!”
杨信回答。
繁体字看懂不太难,至少绝大多数猜也能猜出,但写就真不行,实际上别说繁体字,就是简体字因为敲惯让他手写很多也忘,至少起笔得想想。
黄英赶紧转头。
然后就看见杨信脸上然笑容。
她脸更红。
“赶紧办正事!”
黄镇无语地看着那男子说道。
这时候小舢板无声地转到道芦苇夹出水巷中,前面个小沙洲赫然出现,那里就仿佛荒岛求生般立着个吊脚草棚,但却正在不断有规律地抖动。草棚前沙地上个光屁股小女孩正在快快乐乐地堆沙堡,看他们立刻欢呼声,紧接着跳进水里,恍如条小青蛙般转眼到船边。
“英子姐姐!”
她抬起头看着黄英说道。
黄英笑着掏出包油纸包着白糖递给她。
这东西在大明并不是很贵,至少算不上奢侈品,老百姓也能吃起,按照目前价格,斤大概需要六分银子,相当于七斤多上好面粉。不过这个时代面粉反而比米贵,斤面粉八厘,米话就低多,哪怕粳米也就是七钱多石,折合每斤四厘半多点。当然,米价地区差异巨大,广州斗米二十文,也就钱银子露头,这时候两银子可以换千五百多文,万历通宝是四克,而铜斤值银九分四厘。
杨信和黄英后前,撑着小舢板缓慢穿行芦苇中,黄镇警惕地搜寻着四周。
三个人全都保持沉默。
这可是杀头买卖……
呃,对杨信来说无所谓啦,私盐就是挂次,他头顶早就已经挂根绞索,不在乎再多根,至于黄镇父女俩估计已经挂很多根。难怪无论黄镇还是黄英,都对他在逃死刑犯身份不屑顾,那点破事对于贩私盐来说确可以不屑顾。同样也可以解释黄镇为何这欢迎他,对于个贩私盐来说,个在逃死刑犯无疑是最好员工,再加上他战斗力之后就完全可以说是个宝。
杨信有些眼神复杂地看着黄英那性感小背影。
“那也不起!”
那人说道。
“在下杨信!”
杨信朝
后者朝棚子里喊声,紧接着跳上自己舢板,那小女孩举着白糖转眼又回到沙滩,迅速跑到棚子边恍如猴子般爬上去。
“天当被,地当床,这位大叔活得洒脱!”
杨信感慨道。
“呃,其实就是穷!”
那人愕然下说道。
而辽东米价目前已经到二两以上。
不过八厘是面价。
这时候上等白面里面加入太多人工成本,麦子反而比米便宜。
“黄老大,这个兄弟面生啊!”
个壮硕男子披着破褂,说着话从棚子里跳出来,后面草帘后隐约可以看见个女人正穿衣服。
她爹够狠。
女儿就带着贩私盐,丝毫不在乎哪天事发挂绞索,儿子就寄养亲戚家读书考秀才,这差距太大。而黄英看起来还视为天经地义,就跟着她爹过这种脑袋别裤腰带上日子,拼命只为能供应她弟弟考秀才。
这就是传统女人啊!
传统女人好啊!
前面黄英不自然地扭动下自己小腰,很显然她知道杨信在身后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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