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倒是颇为形象!”
陈于阶
“呃,他不是太监吗?”
杨信愕然。
“看来杨兄对内官无所知。
太监这个称呼确已经滥用,但也还没到随便个内官就称太监地步,认真论起来太监只是内官中最高等,正四品。
其下还有左右少监,正五品,左右监丞,从五品,再下典簿,奉御,长随这都是有品级,其中司礼监,乾清宫等各宫近侍穿红贴里,二十四衙门及各山陵等处及长随以下低等穿青贴里。但各衙门主事都可以穿曳撒,而无论是穿曳撒还是贴里,奉御以上都戴钢叉帽,你这位伯父穿青贴里,戴又是平巾,那就只能是长随及以下,但长随至少也得戴个牙牌,你这伯父又是乌木牌,这年纪也不至于还是火者,这就只能是个没品级内使!
总之铺长就是目前京城最基层干部。
当然,就是个伺候大爷。
这京城里到处都是高官显贵,他们也肯定不能当铺长,铺长无非就是坊里底层小民,他不伺候大爷还能怎样。
至于杨信……
那当然是热烈欢迎。
“他付账!”
下楼杨信指陈于阶。
后者懒得跟他计较,松江陈家还不至于在意钱财,紧接着就扔给那掌柜锭银子然后跟出去。
杨信和九千岁也没避讳他,很快同到不远处咸宜坊那处宅子。
这里其实就是座四合院。
你这伯父得五十吧?
五十还没能混上面牙牌,这个中官当得……”
陈于阶鄙夷地摇摇头。
“真失败?”
杨信说道。
什路引之类提都不要提,魏公公侄子来还看什路引,至于个姓魏个姓杨就忽略好。
“大爷真是平易近人!”
杨信看着魏忠贤安排好他之后匆忙离去背影,忍不住发出由衷感慨。
“不过是个连品级都没有内使而已,你还想他怎样?盛气凌人不可世?他又不是太监!”
陈于阶嗤笑道。
而且里面已经有不少租客,毕竟京城内城还是很拥挤,尤其是外地来谋生众多,这些人肯定不可能租得起个整院,都是这种群租房性质,虽然这样标准四合院售价不足百百两,但底层谋生也就仅能温饱,攒个几两银子都不易,更何况上百两。目前京城就跟北洋时代北京城样,底层百姓都是几户人家瓜分整个四合院间间房屋,甚至就连倒座房都有人住着,不过内门里面东厢房倒是还空着。这是白天,绝大多数人都在外面忙碌谋生,只有租正房个落第举子,正在房里苦读,不时传出读书声,他老仆人倒是很殷勤地出来伺候着。
替魏忠贤打理这处房子兼收租就是本处铺长……
京城还没实行保甲制。
尽管大明各地包括南都,统统都已经保甲化,但这座都城依旧按照延续旧火甲制度。
城内分若干坊,每坊有总甲,负责协助官府收税,然后下面分若干铺,铺有铺长或者称为铺头,而每个铺长手下有若干火夫,实际上就是坊内居民轮值差役。但有权有势人家肯定不干这个,最后就是小民倒霉,而且旦五城兵马司在坊内抓捕盗贼,这些火夫般就是炮灰,另外还有个很重要职责就是防火救火,这座城市这个问题向很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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