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畏罪潜逃,本罪加二等!”
方汀兰没好气地说道。
“加二等,绞刑加二等是什?”
杨信愕然。
“你只有等可加,因为绞刑上面就还剩个!”
“绞死,但可以收赎,就是掏银子!”
方汀兰说道。
“多少?”
杨信问道。
“按律十二两四钱二分!”
证物证俱全,就连原告都统口径,说白各方都不想为刘七闹大。
闹大对谁都不好。
如果以故意杀人告杨信,那黄镇大不揪住水匪不放,刘七通匪他那些兄弟肯定也不干净,如果天津兵备道不管就继续往上告,反正他船上私盐都已经扔海河,他就是个合法商人,根本不怕闹大,何公那些人也不可能出来指证他贩过私盐。
甚至干脆去找汪可受。
他是天津三卫顶头上司,地方出现水匪袭击,而且还是袭击总督孙女救命恩人,那这事情就很丢总督面子,然后天津兵备道就必须剿匪,至少也得抓批人意思下,否则总督头上那顶佥都御史帽子可不好惹,那帽子下面可是尚方宝剑。然后刘家作为最合适炮灰,就有可能全被带出来,事实上如果天津兵备道抓人充数,他们家是首选目标,如果到时候他们再胡乱顿咬,丰财场*员地方巡检统统都可能被带出。
汪晚晴说着很开心地用手指在自己脖子上拉道,然后伸出她可爱小舌头。
陈于阶说道。
“钱包呢,这钱爷掏!”
杨信豪爽地说。
才这点银子,真便宜!
然后他迎来片白眼。
为这样个人不值得,说到底他是真通匪,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至于欺上瞒下编故事,这对于地方*员来说都是基本操作,他们要就是不能出现水匪,出水匪他们就会很麻烦。
官老爷们都不喜欢麻烦。
哪怕他们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但解决是要花钱花人脉,如果什都没发生过岂不是更好,再说治下出现水匪抢劫,也是会影响他们考评,这些都是麻烦,而麻烦当然是能避免最好避免。
那现在问题就是,这个罪名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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