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这批人不倒下,他怎冉冉升起?
这帮人如果不倒下,那估计就该轮到他倒下。
不过事情也没那简单。
这个杨涟可是出名硬骨头,他如果不招供,那锦衣卫是无法单凭王安口供给他定罪,他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斩首示众,作为泰昌临死前钦点顾命大臣之,杀他必须得有充足证据,而且还得他认罪才行。事实上这点几乎不可能,但好在锦衣卫也没有什羁押期限,如果天启不下旨放人,他就得直待在诏狱,而天启放不放人,则取决于东林党能在这件事情上给皇帝制造多大压力……
“汪兄,请留步!”
而里面片哭声。
“放开,杨某乃大行皇帝顾命之臣,岂容尔等如此折辱!”
杨涟推开身边锦衣卫,义正言辞地说着走出大门。
“杨科道,既然您是大行皇帝顾命之臣,那自然知道规矩,咱们也不是说您就是有罪,既然王安供称是您指使他矫诏杀害杨同知,那咱们就得找您把这事查个清楚。您放心,咱们锦衣卫不会冤枉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个坏人,要是王安诬陷,那咱们万岁爷自然还您个清白!”
门外等着田尔耕说道。
就在杨信蛊惑天启时候,王安已经很干脆地交待切。
该说全说。
他又不需要保护东林党,双方无非就是利益上同盟,如今他完,那巴不得把这些家伙也拖进诏狱里,黄泉路上大家也好作个伴。不过骆思恭并没有说什,他依然坚持自己就是被欺骗,就是误以为王安矫诏是真,安排火枪伏击杨信也只是怕他拒捕,为履行职责考虑,至于王安说他收银子……
没有!
绝对没有!
杨信看着五十米外,个正在转身融入黑暗背影喊道。
后者却迅速融入黑暗。
“汪兄,你以为你能逃?”
杨涟很有风度地整理下衣服,看看站在人群中杨信,然后冷哼声把双手伸出。
名锦衣卫立刻给他戴上手铐。
他什废话也没多说,就那昂然地走进门外囚车,然后在自动分开围观者议论声中,在锦衣卫押送下前往诏狱,至于等待他是什就不用说,刚刚在天启面前因为表现不好丢掉掌印职许显纯,可正在摩拳擦掌等着向天启展现自己能力,对骆思恭他确不敢用刑,但对杨涟就无所谓。
杨信在人群中颇有些唏嘘地看着这个人。
这可是历史书上著名正面典型,而作为把他提前四年送进诏狱,这时候杨信感觉还是很怪异,不过就像他对徐鸿儒说,英雄也罢野心家也罢,挡他路都得死。杨涟就算真是什铁骨铮铮,既然已经是他前进道路上绊脚石,那就必须毫不留情脚踢开,这可不是什表现正义感时候,这是政治斗争,血淋淋政治斗争。
反正许显纯也不敢给他用刑,骆掌印在诏狱那是真比他说话还管用,诏狱从上到下可全是骆思恭提拔起来。
当然,天启暂时也没兴趣管他。
有王安口供,把李三才,杨涟及左光斗等人咬出来就行。
当天晚上大逮捕就开始。
思诚坊处宅邸门前,火把亮光中人头攒动,在片议论声中,围观闲人们看着锦衣卫把这座宅邸主人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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