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大言不惭地说。
“方敬涵是如何看上你这样
？”
那老头疑惑地说道。
“这样啊！”
杨信想
想。
“那就索性不用麻烦，估计你也不会逃跑，什
槛车枷锁就都免，随随便便戴个手铐就行。”
他紧接着说道。
“如此倒是多谢杨佥事。”
然后他站在那里。
里面是
片青色。
无数青虫就在院内跽坐席上，背对着他在那里念正气歌，在他们前面个同样青袍老者，手中捧着本应该是四书集注，就在他推门声中抬起头……
“来者可是杨佥事？”
老者说道。
杨信说道。
那老头鄙视地看他眼，然后继续在那里晒太阳，还把凳子往旁边搬搬，后背对着门上锁，恍如扫地僧般神秘莫测。
“老头，还不赶紧开门，
们是官差，来抓人！”
杨信不耐烦地说。
“方仲涵来都不敢这对老朽说话！”
那还等什，抓高攀龙去！
杨信很干脆地转向，带着他七百荡寇军，推着衍圣公轮椅，浩浩荡荡通过运河上拱桥，向着东林书院走去。
沿途还是看不到人。
同样所有店铺都闭着门，而旁边河道上密集小船跟随，船上无数青壮不怀好意地盯着，人家也不说话就是默默盯着他们，就连空气中都充满火药味。就这样仿佛两个平行世界般边走陆上边走水上，迅速向着东林书院前进，很快到达这座大名鼎鼎书院……
外面依然没什人。
高攀龙说道。
紧接着他站起身，然后他面前帮青虫立刻哭起来，不过除此之外倒没有太多过激举动，就是趴在那里个个哭丧样，高攀龙就在这哭声中缓缓走向大门，不断有青虫拉着他不让走，然后他又劝慰，搞得场面很是煽情……
“你就是方敬涵女婿？”
那老头突然从身后探过头问道。
“然也！”
“高攀龙？”
杨信说道说道。
“正是，杨佥事以罪相召，老朽正欲前往南都候审，只是学院事务尚需安排，原意明日启程，不想倒是又劳烦杨佥事走这趟，还请杨佥事恕罪。不知杨佥事欲以槛车相待，还是以枷锁相待？老朽年近六旬，戴着那重枷恐怕就走不到南都。”
高攀龙淡然说道。
那些学生齐刷刷回过头，用仇恨目光看着杨信。
那老头报怨着，然后很是费力地起身，走过去给他打开锁，还把小板凳又挪挪，重新坐下继续看着天上云彩。
杨信昂然地走过去，他才不管这个老家伙过去与方从哲有什勾搭呢！反正这短时间还不够东林群贤把叶向高搬来，剩下和方从哲同级别吴道南是江西人，肯定也来不及过来。再说吴道南其实也算不上东林，而这片地方当官太多，光个常州府就出大明朝百分之十六还多进士，乡间随随便便抓个有点身份恐怕就是方从哲旧识，谁知道这又是哪个老臣。
“叫庵居士！”
在后面衍圣公二人向那个老头行礼声中，杨信直接推开大门。
“呃？”
就个六七十老头坐在门前晒太阳。
里面倒是传来读书声。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朗朗读书声就这样回响在天空中，搞得杨信都快有罪恶感。
“还正气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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