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佥事,等皆陛下之臣,断不能容阁下乱陛下之法,杨佥事口口声声说这些人有不臣之心,然杨佥事在此生杀随意,看杨佥事更像有不臣之心,陛下给杨佥事圣旨便宜行事,但陛下不是要阁下来祸乱江南!今日有李公与袁某在此就绝不会容阁下肆意妄为,若阁下执迷不悟,那就别怪们行断然手段,朝廷自有律法,岂容尔等肆意践踏。”
袁世振义正言辞地喝道。
他身后那些盐商雇佣军立刻举起鸟铳瞄准,李养正身后骑兵也开始控制住他们胯下躁动战马,不过他们目标都是那些荡寇军。很显然旦荡寇军开始斩首,他们这边也就要动手,虽说他们不敢攻击锦衣卫,但攻击荡寇军还是有这胆子。
李养正和袁世振两人实在无法容忍杨信这样做。
这已经超出这场斗争边界,杨信行为是斗争升级。
议他们敢胁迫陛下,议他们不臣之心?”
他紧接着说道。
八议是议亲故功贤能勤贵宾。
这八种人犯罪要圣旨才能抓起来审问。
士子唯能套用就是贤……
试问若这些码头苦力堵运河,袁副使会如何对待?恐怕你身后这些人手中鸟铳早就开火,李总督骑兵早就端着长矛上,堵漕运意味着什,想来袁副使和李总督比更清楚,既然别人敢这干就只有死路条,那凭什这些士子就可以不样?”
杨信看着紧接着过来李养正说道。
后者骑兵确已经严阵以待,很显然李总督也无法坐视他砍士子人头。
“大明律盗漕运粮者死罪,然此辈并非盗漕运粮,此案如何处置仍旧需要皇上定夺,杨佥事有何权力任意处死,生杀之柄操之人主,杨佥事此举难道不是有僭越之嫌。
更何况纵然其堵运河之举有罪亦为八议之身……”
“杀人啊。”
这话说是如此坦然如此平静,以至于袁世振时竟无言以对。
当然,他还是迅速清醒。
“你可知这都是何等人?”
他厉声喝道。
大规模对士子当众斩首,已经不是利益问题,而是对自从宋朝以来延续文贵传统践踏。
这是个原则问题。
大明朝已经两百年没有过这样对待士子。
旦杨信开这个坏头,以后皇
这个连李总督都知道说他们贤德还是过于夸张。
“然此辈所犯并非死罪!”
袁世振说道。
“是呀,但就要杀他们,你能奈何?”
杨信说道。
李养正义正言辞地说。
“议什?”
杨信说道。
“八议议皇亲议故旧议军功议德行,李总督难道认为这些为己私利公然堵漕运胁迫上意者,是什有大德行之贤良君子,言行可为法则者?您是想让以后人不高兴就来堵运河?至于剩下四议议辅佐之才议为官勤劳议品议先代宾服者,更是与他们不沾边,那您告诉他们该议什?
议他们胆子够大?
“凡人。
和这些老百姓样人,样爹娘生养样吃喝拉撒凡人,样犯杀头罪就得杀头人。
难道他们脑门上还带着免死牌?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仅仅是几个士子,难道因为他们有功名在身就碰不得,难道因为他们是儒家弟子就可以犯罪而不受惩罚?
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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