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他什事情做不出来,他要银子就给他,他要四十万就给五十万,这种恶贼没法讲道理。至于主谋,这个找几个闽揽,他不是抓余腾苍和谢玉宇吗?那就赶紧把这两人弄死,不管他们后面是谁,绝对不能让他抓住,但既然是闽揽参与,那就抓几个闽揽给他,先让他打着,他审出不是就再给他抓,左右这些人已经没用。
还有。
给他找几个闽商。
就是那些亦商亦盗,就说是郭玉兴同党,让他先打着。
总之给他银子哄着,不管真假给他些人让他忙起来,这个狗东西不能让他闲下来,他闲下来就要琢磨着害人。
他继续颤巍巍地说道。
“为何不让黄兄去?”
陈邦彦疑惑地看着旁边黄状元儿子。
“这种蠢材去有何用,咱们到底是远在岭南,虽然朝中也有些故人,但那杨贼亦非寻常人,若不能以才动朝中诸公,有谁肯为岭南士绅仗义执言?你们这辈人中,也就是你们几个才华出众,老朽这沉冤,岭南士绅冤屈,就得靠你们。”
黄状元说道。
黄状元真就是十万两买回来,虽然他其实是想说万,但问题是他也没说清楚啊,所以杨都督就给他定十万两。
不过十万两很难迅速凑齐。
毕竟黄状元为官清廉,这个连后来崇祯都能被感动。
所以第笔保释金只有三万,剩下个月内凑齐,如果个月内凑不齐那就只好请黄状元去监狱,这时候他还被禁止离开广州,而且这个院子外面还有士兵在看着,总之这十万两是不能少,所以黄状元已经在卖园子,他那个清晖园其实刚刚开始修,估计很难卖出多少。
毕竟又不是在广州。
蔡中对余腾苍和谢玉宇抓捕失败……
人家早跑。
虽然可能还没出城,但在超过百万人口广州,想抓出来也基本上就是大海捞针,而且也有可能已经出城。
毕竟广州城内也乱哄哄。
倒是程知府确被吓得够呛,连夜就派人去泉州报信。
也不知道这次到底是哪个蠢货,居然想起这种蠢招,江浙那些士绅最怕就是他上门,宁可想方设法把他引到辽东去,也不让他留在关内,这次让他出征朝鲜就是为这个,只是没想到他玩把声东击西。
“晚辈定不负所托!”
陈邦彦大义凛然地说道。
黄状元欣慰地长出口气,倒是旁边另个士子刘士斗目光有些复杂,不过也没有多说什。
“玉嵛公,只是那杨贼三日之限?”
他欲言又止。
黄状元颤巍巍伸出手……
“这个?”
旁边另个生员陈邦彦捧起封信说道。
黄状元点点头。
“这是老朽字字血泪,你们有谁代去趟京城,敲登闻鼓,老朽已经被那*臣害得如此,那就与他斗到底。”
杨都督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向不喜欢那种费脑子抓犯人游戏,反正主谋肯定在广州城里,而且广州世家大族肯定比他清楚,那就让这些人给他把人交出来,交不出人来他就炮制口供,挨个抓起来敲诈保释金,不想被他祸害就给他把这个主谋交出来……
好吧,这确很蛮不讲理。
当天傍晚。
“这个*臣!”
看着面前病榻上黄状元,广东府学生员黎遂球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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