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头顶蓦然间
声炮弹
呼啸。
他愕然抬起头，然后看着枚炮弹击穿头顶船帆。
“他们有接应！”
桅杆上观察员高喊着。
就在此时那条水道内艘同样武装商船出现，船首炮口火光闪烁，紧接着又枚炮弹呼啸而至。
唯能约束他们估计就只有妈祖
。
此刻他们还击炮弹甚至更准，紧接着就打在致远号上。
但他们是商船，人家是战舰，双方木板厚度是不样，他们火炮和致远号也没法比，也就是三四斤重炮弹直接在致远号侧舷弹开，只留下木板上个弹痕，而就在这时候靖远号大炮开火，枚炮弹再次击中，在甲板上打出片狼藉。
“快跑，逃出去
给万两！”
张溥惊恐尖叫着。
就在张溥喊声中，已经拉近到不足百丈致远号首先开火，侧舷炮门火光不断喷射中，枚枚十二磅和六磅或者说九斤和四斤半重炮弹呼啸着划破海面，瞬间在这艘商船上打得碎木飞溅。
块碎木正中张溥脸。
虽然这块碎木还没小拇指长，但却像箭样扎在他腮上。
张溥惨叫着倒下，他后面余腾苍很够意思，急忙扯着他往后拖。
与此同时这艘商船甲板上几门大炮也开火。
“千斤弗朗机！”
杨寰身旁舰长看着海面水柱说道。
但紧接着他俩全都骂句，因为随着位置向前，那条水道里面已经可以完全看清，那里有整整六艘武装商船，而且六艘武装商船都已经起锚，在潮水推动下开始横断水道，同时门门大炮指向这边。而张溥乘坐武装商船上挥动旗帜，对面艘最大武装商船上同样旗帜挥动，很显然他们是伙，这些武装商船应该昨天就已经到这里，同样也是在等待潮水。
这时候虎门并不是完全锁断珠江口咽喉之地。
因为虎门与香山之间陆地还没形成，香山县城外面就是大海，向北直到沙湾，向东直到虎门西边两座山，中间数十公里宽全是海面，直到十全老狗时候虎门才真正变成唯咽喉。这些武装商船肯定之前在香山带贸易，然后转过来前往广州，不过他们同样得等候涨潮，至于为何放弃贸易转而攻击杨寰……
这个问题不用他说，如今已经开火，被抓住只能当海盗砍头。
那些水手聚集甲板上，冒着对面不断射来炮弹，用他们那些威力不足武器还击，同时调整船帆借助风力冲向那条水道，他们处境很不利，因为他们是逆着潮水。
而杨寰指挥两艘战舰不断开火，同时借助潮水推动迅速拉近距离。
“继续开火，不投降就轰沉！”
他喊道。
这些实际上就是亦商亦盗，闽南海商这时候遍布从倭国到马六甲大海，而且全都是亦商亦盗，其实在大明朝廷定义中他们就是海盗，大炮，弗朗机，斑鸠铳全都是堪称标配，甚至水手素质还要超过沿海水师。沿海水师可没有他们远洋航行经验，他们有机会就抢，没机会就正经做生意，能走私就走私，能弄到合法贸易许可也做合法贸易，总之，只要能捞到钱没什
不做，这年头所有出海都样。
没有良民。
只是看情况随时切换身份。
无视任何法律。
无视任何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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