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说道。
“回都督，江阴团练实际上是
还有，团练们
装备水平同样堪称精良，鸟铳，斑鸠铳之类比例很高，那些指挥青虫们明显也不是弱不禁风，武器倒是没什
稀罕，因为徐光启始终控制着工部，军火采购肯定大量转向这边。而且松江开埠
年，已经展现出
贸易中心雏形，同样各地物资云集，也让那里工业开始发展，其中就包括军火制造。
芜湖那边冶炼优质钢铁运输到松江，在那里工厂变成火枪大炮，然后卖给以徐孙等家为首工部买办们，这已经是很多人眼红产业。
而主要和他们竞争是在三大殿建设中发展起来河间那些铁厂。
另外还有佛山。
再就是杨信葛沽工厂。
“还红夷大炮呢！”
杨信站在他龙舟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前方江阴城。
进攻这里军队不是他指挥，他确是总督军务，但对面还有个漕运总督呢，后者同样有军权，而吕兆熊以红巾军堵漕运为理由，直接从江北搜罗所属漕运军，再加上泰兴，江阴东部，南通等地士绅紧急拼凑起来乱七八糟武装，对江阴展开凶猛进攻。
甚至动用红夷大炮。
而红巾军五千人和城内民兵坚守江阴。
三百多颗人头，和凌迟完之后送回来金之俊那把骨头……
他其实应该挫骨扬灰。
但挫骨扬灰很难让那些士绅有太直观感受，所以杨都督很重口味地保留他那副骨架，然后运回苏州招摇过市让他家人给他收尸。
这个效果很好。
苏州*员士绅欣赏过那副血淋淋骨架后立刻清醒许多。
大明正在形成四个民营军工集团。
所以这些团练手中大炮火枪毫不稀罕，而且质量都很好，毕竟他们还有很强竞争者，徐光启确控制工部，可河间铁厂背后是九千岁，葛沽工厂背后是杨都督，佛山铁厂……
佛山那些铁厂不参与北方竞争，但在民间它们依然是最受欢迎。
但仅仅装备好并不足以让杨信感受到士绅改变，那些指挥团练青虫们都有点军事水平才是让他意外。
“这些团练都是哪些人指挥？”
隆隆炮声中，十门红夷大炮不断喷射火焰，硝烟弥漫中枚枚炮弹呼啸着划破天空，在包砖城墙上撞击出块块坍塌，在炮弹不断撞击中，十丈宽段城墙已经面目全非。塌落城砖和夯土，在城墙下方堆积出条宽阔坡道，坡道顶端残存段城墙摇摇欲坠。
这场景就仿佛原本历史上二十多年后那场血战。
城内城外两支军队都在等待着。
不过士绅被逼出来战斗力，还是让杨信颇为意外。
这红夷大炮已经用非常熟练。
而且惠山前线团练拒绝继续进攻，无论那些士绅如何鼓动，那些领工资团练都拒绝继续进攻，他们不想让杨都督也砍头，而且他们其实也没有能力继续进攻，实际上无锡那边也再次转入防御。这还幸亏有那些民兵区横在那里作为屏障，否则红巾军样会兵临无锡，那里团练不多，主要就是吴淞副总兵紧急招募募兵和各卫征集军户。
他们更是触即溃。
而且那些将领还怕激怒杨都督顺手把他们也砍。
至于江阴……
江阴依旧在激战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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