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些赶紧摇头,这种时候不摇头还能怎样?这个丧心病狂疯子摆明就是告诉他们,敢不听他就灭门,反正这时候整个苏州周围片泽国,苏州恍如座孤岛般,向南直到嘉兴,都受到这场水灾波及,吴江还是重灾区。苏州城里都不断有抢粮,这座城市目前拥挤着超过两百万人,城外更是抢粮成风,到处都是饿疯灾民,这种混乱局势下,他就是真把谁家灭门,无非也就是往盗匪头上扣。
谁敢跟他纠缠?
他再玩把民变估计这带士绅团灭。
忍吧。
“那就都来坐下,既然诸位不喜欢这道菜,李忠,把这道菜撤,再换盆罐头来。”
李忠说道。
“啊,这就对嘛。”
杨都督满意地说道。
“那徐兄,你仔细看看,这个人是王公吗?”
他紧接着对徐汧说道。
“都给回来坐下,今天杨某是给你们面子,才把你们请来,以酒宴相待,这个人不给杨某面子,那杨某就只好以这种方式把他请来,今天你们谁敢踏出这道门,那就准备好做下道菜吧。”
杨信骤然喝道。
帮世家名士这才认出,这颗人头其实是个熟人……
“杨都督,王公何罪?就因他不肯赴宴,杨都督就将其残害,徐某想问句,这大明还是陛下之天下否?”
徐汧看着烛光中那张面孔,脸悲愤地说道。
这幕来太突然,那位钱家老乡贤时间还没看清,不过紧接着就惊叫声下意识地起身,然后连人带椅子起倒下……
“哈哈!”
杨都督很有*臣范大笑两声。
其他客人或吓或怒纷纷离席,顾天叙第个走到门前,但守在那里士兵瞬间把刀横在他胸前,然后堆长矛对准他们,那些随后跟着客人赶紧把条腿差点出门他拽住。
“笋洲公,您是不给杨某面子吗?”
杨都督说道。
李忠上前把人头端走。
那些客人们战战兢兢地回来重新入席。
“杨某今日请诸位过来,主要就是为赈济灾民事,如今遍地灾民皆嗷嗷待哺,朝廷确出大笔救灾银,但这些还不够,还需要诸位耆老乡贤们鼎力相助,钱公,听说你家年收租九十万石?”
徐汧悲愤地看着他,然后再看看那张死不瞑目面孔,然后再看看周围那些寂若寒蝉世家名士们……
“不,不是。”
他咬着牙说道。
“那你们都来认认,说说这是不是王公?”
杨信对剩下那些说道。
“他姓王吗?”
杨都督问李忠。
“回都督,此人不姓王,他姓李,是咱们在外面巡逻兄弟,抓获盗粮*商,直接就格杀勿论。
他绝对不姓王,他怎姓王呢?
东山王家那位王老爷适才确被盗匪所杀,但那是盗匪杀,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这太湖里向盗匪多得是,如今遭灾之后就更多。别说是王老爷被盗匪给杀,就是王家家子都被盗匪杀也不稀奇,甚至这苏州城里也有很多盗匪,说不定什时候这城里哪个修桥补路乡贤就遭盗匪灭门。”
杨信说道。
“杨都督,你这是何意?”
徐汧怒道。
其他那些同样愤慨地看着杨信。
那老乡贤也爬起来,在两个朋友搀扶下在那里不断捶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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