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雷喝道。
这几个车子停,本来就不宽道路彻底就被堵住。
前线正在激战,这火药是绝对不能有任何耽误,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冒雨赶路。
“他腿上划个大口子!”
个民夫不满地喊道。
吴养春说道。
“忠义之士!”
倪元珙感慨道。
“草民虽才疏学浅,然自幼受家父教导,亦知忠*不两立,逆贼荼毒士绅,祸乱天下,草民纵然不能手刃之,亦当与之血战到底,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江雷慨然说道。
无论有没有,总归与外人无关,徽州这种地方宗族就是天,皇帝还得排老二,吴养春这种级别,在宗族里面弄死个破落户,也不是什大不事情,甚至还有传说他当初为争夺家产弄死他弟弟吴养泽,而且毒死后者儿子呢!大户人家总难免有些乱七八糟传闻,像这种修桥补路善良乡贤怎可能做这种事情,现在吴孔嘉已经拜在九千岁门下,而且吴养春家和田尔耕关系密切,吴家可以说依旧如日中天。
说话间个年轻军官骑着马从南边疾驰而来。
“江家小哥!”
吴养春笑着挥手说道。
后者赶紧过来,然后下马行礼。
亩山场,不过只是个象征性数字,侵占自家以外是必不可少,祖上靠木材商起家,有足够资本后涉足盐业,不仅仅是在扬州,在长芦也有生意。万历初年家族捐二十万两,从商人跃而登士籍被赐两个南京光禄寺属官,三大殿火灾后家族再献三十万,换取家子五个内阁中书。
举成为徽州顶级名门。
直到现在吴养春还有两个儿子在京城做官。
他和新科探花吴孔嘉同族。
不过关系有点复杂。
“混账东西,划个口子,可比得上丛山关将士挨炮弹?没摔死就赶紧起来,耽误军需小心你们脑袋,把这两桶火药记在这废物账上,回去让他赔!”
江雷喝道。
那民夫吓得赶紧爬起来,不顾腿上血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就在同时几个士兵过去用鞭子抽打其他民夫,刚才那个说话脸怒色……
“玛,都是人,老子为何非要给你们当牛做
“好……”
石万程刚说个好,后面突然传来声惊叫。
他们立刻转头望去。
个推着车子民夫,因为雨天路滑,下子翻倒在路边,他车上装四个大木桶,其中有两个在路边石头上磕碎,里面火药撒出,立刻就湿透,旁边几个赶紧停下,准备过去帮他扶起来……
“继续赶路!”
“草民江雷见过府尊!”
他说道。
“江义士免礼!”
石万程笑着说道。
“这位是黟县民团统领江伯雷,世代诗书传家,这些天黟县向丛山关运输都是他押运。”
吴孔嘉家之前已经没落,至少和吴养春不是个级别,但他爹又喜欢参与宗族事务,据说因为在宗族会议上激怒吴养春,被他扔过去砚台砸死,也有说是被他砸气死,也有说没砸只是气死。
总之就是吴孔嘉之父死亡和他有点关系。
但因此他对吴孔嘉颇为愧疚。
后者从小到大都在他照顾资助下,不过吴孔嘉对此并不领情,甚至颇有仇恨之心,传闻在读书寺庙墙壁上写满死字……
当然,这种豪门恩怨外人就当个故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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