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武庙封关岳二圣,则分民间对孔圣之礼敬,愚民无知,不会懂其中有何分别,朝廷立三圣,则愚民所拜者即三圣,关岳二圣合祀之后,民间拜者如潮,求祈者络绎不绝,乃至惟视武庙而不知文庙。
污孔圣之名,分孔圣之敬,此为第步。
第二步即推崇科学。
科学确不无可取之处,但德行才是根本,愚民惑于科学带来时之利,以科学胜于儒学,这就是舍本逐末,但恰逢咱们这位陛下,又因年少好此
孙奇逢说道。
“他不是与衍圣公交好吗?还是孔庙守护者。”
张总兵很傻很天真地问道。
“笑话,孔庙何用他来守?这天下没人?”
王弘祖不屑地说道。
论儒学卢象升肯定不如他,虽然考科举他还不如卢象升。
他至今还是个举人。
但是……
举人怎?
举人样也能看穿杨信真面目。
天津。
巡抚衙门。
天津巡抚是新设立,原本在援朝时候也有过,但在援朝结束后这个职位便撤销,直到镇南王开始搞事情,为盯住新城杨家庄户,防备这支奇兵突袭京城,所以朝廷重新在天津设立巡抚。
不但有巡抚,甚至还有天津总兵。
而且这个总兵属下还有员额为万驻军,实际多少这个就不好说,归属黄镇统辖葛沽海防营理论上也归天津总兵。
不得不说这个称号让天下儒生都像吃死苍蝇般恶心。
“衍圣公都快被他坑死,如今连孔府大门都不敢出,交好?衍圣公宁可这辈子没认识过他,这贼子名为衍圣公之友,实则处处设局陷害,使得衍圣公声名狼藉。以毁衍圣公之名毁孔圣之名,对外还说自己是孔庙守护者,拿着神庙御赐金牌装腔作势,这用心何其毒也,如此算来他倒确是处心积虑,此前设立武庙之举亦是如此。”
黄运泰说道。
“际云公明鉴,杨逆这些年所为正是如此。
以毁衍圣公之名,毁孔圣之名,衍圣公声名狼藉,则孔圣之名亦污。
“妖孽!
天祸大明,生此妖孽!
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对于杨贼,唯有这个妖孽词能相符,他不似凡人也确不是凡人,他就是个祸乱天下妖孽。等起兵并非为名利,那些乡绅之流确为保住田地,但等岂是在意那几百亩薄田者?等之所以甘冒灭族之险与此贼战者,正为大明之社稷,为儒家之道统,此非利益之战,实乃道统之战。
除魔卫道之战。
等所捍卫者,乃儒家之千年道统,若使此贼得志,则儒家灭亡之日不远矣。”
当然,只是理论上。
此刻万历十七年进士天津巡抚黄运泰,天津兵备道王弘祖,还有天津总兵张继先全都正襟危坐,在大堂两旁看着中间孙奇逢,后者作为信王使者前来劝说他们加入靖难伟业。这位咱大清之许衡,面对正中坐着卢象升,仿佛进入忘状态般,挥舞着手臂慷慨陈词,话说就差手中再拿个鹅毛扇。
而对面宜兴伯脸肃然,用带着敬意目光看着这位大儒……
这真是大儒。
虽然此刻钟元先生还没到家里地被咱大清圈,然后跑到河南某个小山村发愤著书,从此晋级北儒代宗师夏峰先生,开创大清儒学时候,但其学问已经足以镇住卢象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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