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戟垂首抿着嘴唇不说话，褚绍陵心情越发愉悦，开恩将手里
画给
他，卫戟拿到画纸瞬间从褚绍陵手里挣脱开，退后几步，小心将画纸叠好收进怀里，警惕看着褚绍陵，
副如临大敌样子，喃喃道：“属下……不敢冒犯殿下。”
“你躲什
？
还能再抢回来？”褚绍陵失笑，走到书案前翻看，抬头看卫戟眼，道：“愣着做什？过来磨墨。”
卫戟实在不知道褚绍陵想做什，也不敢问，只得走近站在旁帮着磨墨，褚绍陵翻半日只找出张原丝绢来，倒是能用，又挑只合适笔，沾沾墨汁作画。
褚绍陵略想想，提笔画处山崖，山崖陡峭，崖上挂着轮明月，几片薄云，褚绍陵换只笔，画起人物来，这次画不再是褚绍陵和褚绍阳，褚绍陵丹青绝，几笔将卫戟轮廓勾勒出来……
山崖上卫戟席地而坐，正抬头看着天上月亮，身边褚绍陵慵懒坐着，侧过头看着卫戟，嘴角含笑，像是在说着什，两人手边还放着坛子酒，情形恬静又温馨。
王慕寒嘴角带笑，道：“殿下……殿下午膳也快好，奴才先去看看。”
褚绍陵点头，王慕寒躬身退下，将门关好自己守在外面。
卫戟脸色有些发白，他怎也想不到褚绍陵会来自己屋子里，更没想到自己藏得好好那幅画怎就被褚绍陵发现，卫戟时不知道该怎办才好，整个人愣在门口。
原本是褚绍陵来卫戟屋子里翻东翻西，如今被撞破反倒是卫戟尴尬，褚绍陵坐下来将手里画纸展开，轻笑：“这是你？”
卫戟咬下唇，跪下道：“回殿下……是属下。”
褚绍陵换笔继续，快个时辰才将这幅画完成，比给褚绍阳那副还要功夫，褚绍陵换笔蘸焦墨，题字：赠卫戟，天启十三年冬。
褚绍陵取出自己私印，印在右下落款，褚绍陵收起印章来柔声轻笑：“给你，不比你那副好很多？”
褚绍陵转头看卫戟，卫戟眼睛不知什时候已经红，褚绍陵失笑：“这是怎？你不是喜欢这画，好好给你画幅你怎倒不开心？”
卫戟垂首，哑声道：“属下当不起
褚绍陵笑：“这明明是画，怎就成你？”
卫戟有些着急，私藏皇子笔迹这是大罪，卫戟才十四岁，心里到底还是害怕，但还是坚持道：“殿下……这是属下，求殿下……还给。”
卫戟脸色发白，拿着小布包手都有些发抖，褚绍陵心里暗悔，不过还是个孩子，自己总是逗他做什，褚绍陵放柔声音：“你喜欢水墨画？再给你画幅好不好？喜欢什？”
卫戟闻言忍不住抬头看褚绍陵，愣下道：“属下……属下不敢劳烦殿下，殿下能把这幅画……还给属下就好。”话是这说，褚绍陵却看出来卫戟脸色有些发红，是害臊吗？
褚绍陵轻笑，走近将人扶起来，刚还自责不该逗他，但这会儿这近看着卫戟褚绍陵还是有些忍不住，手上用力将卫戟拉近几分，卫戟下意识要躲，但看着褚绍陵另只手上拿着画纸还是堪堪忍住，褚绍陵握着卫戟手腕低声调笑：“你还真看重这东西，那日那不通情趣，如今为这张破纸倒肯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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